不行，這樣太危險了。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李小衡趕緊用了一個瞬移術，像後方閃去。
光芒逐漸散去，眾人慢慢適應強光，睜開眼睛，望向光芒中心。
小寶貝如天女一樣站立在那，手臂的傷口像是被光芒滲透進去一樣逐漸閉合，連手臂和衣服上的血跡也像是被光芒洗幹淨了一般消失不見。
而那顆水晶球，仿佛活過來一樣在小寶貝手上不住的旋轉，吞吐那片白色的光芒，發出悅耳的輕鳴聲。
望著眼前的場景，李小衡徹底地抓狂了。
從最開始學習巫術的時候，她就以自己是最適合成為女巫繼承人的人選自居，但是這個美夢卻被李小璿打破了。所以她一定要複仇，要殺死這個女人。
直到後來李小璿異化成了吸血鬼，雖然這沒有阻止她複仇的計劃，但是卻又重新讓她鼓起了成為女巫傳人的夢想。
但是今天，這個夢想又被小寶貝踩得粉碎。
李小衡太熟悉這道白色的光芒了，自己的前半生一直就是在追尋這種純白的光芒而不得。這道光芒是如此的純潔，如此的神聖，映照得李小衡身上的黑女巫光環是如此的邪惡不堪。
一時間，李小衡有些猶疑，不知道是該繼續進攻還是就此逃離。
“李小衡，我勸你還是就此放手吧，”小寶貝說道，“直到現在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哪？你還要執迷不悟下去麼？”
水晶球裏的光芒慢慢地和小寶貝融為一體，像是在隨著身體內部的血液一樣在流轉循環。
小寶貝閉上眼睛，靜靜地體會這個奇妙的感覺，像是曆代女巫的記憶都在瞬間衝擊自自己的大腦，又像是她們在對自己竊竊私語一般，
述說著她們的悲歡離合。
“錯誤？我沒有錯！”李小衡又進入了暴怒的狀態，瞬身術朝小寶貝刺了過來。
但是白光不僅修複了小寶貝的傷口，還讓她的眼睛變得更加明銳，四肢變得更加靈活。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擦身而過。
隻是這次，小寶貝卻是毫發未傷。
李小衡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小寶貝，通過剛才的這次試探，她知道自己在普通攻擊上已經不再是小寶貝的對手。
看來，最終還是隻能以女巫的方式解決了。
想到這兒，李小衡不禁淒然一笑，抬手用鋼刀劃破了手掌，任由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染滿了整個手掌。
“放手？你以為就算我願意放手，你的家族會願意放過我麼?狼人一族會放過我麼？吸血鬼一族會放過我麼？”
小寶貝被李小衡問得沉默了下來，的確，有太多的狼人和吸血鬼在之前的爭鬥中喪身，就連自己的父母和克勞德也差點和自己陰陽兩隔。
這些仇恨是致死方休的，即使今日自己放李小衡離去，那麼狼人和吸血鬼們也會窮盡天涯海角追緝她，直到血仇得報，那麼李小衡的餘生，將永遠在恐懼和奔波中度過。
不同於其他人簡單而徹底的仇恨，小寶貝對於李小衡卻有一股說不清的感情在裏麵。
畢竟李小衡可能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以為唯一的一個女巫了，無論是黑女巫還是白女巫，其實一開始多是女巫的傳人，身上流傳著一樣的血脈。
“這就是成年人世界的準則麼，”小寶貝暗想道，“之前所有的天真再也不能左右什麼了？”
想到這兒，小寶貝不禁有開口問道：“你所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李小衡淒厲地笑了兩聲，轉身把手指向了李小璿，“這就要問你這個好媽媽，如果沒有她，我怎麼會被女巫族拋棄，就因為她比我有著更純正的血統，就因為我是一個，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