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死了嗎?還是沒能熬過去,甚至就要淪為別人的食物了嗎,昏迷之中感受到身體上的每一個神經都是那麼痛苦,就像是被人分屍一樣?
不知道過來多久,感覺很渴,眼睛就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樣,怎麼也睜不開,就隻能喊著渴,我感覺我的喉嚨都像是著火了一樣。
緊接著不清楚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麼的,一股清泉順著我的嘴唇慢慢的流向喉嚨,那種幹渴的感覺也是大大的緩解。
我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兩個熟悉的臉出現在微動視線裏,我的眼睛一睜一閉的,就像電視裏放的那樣,一下子黑暗一下子明亮。
我的身體被人慢慢的扶了起來,耳邊的聲音也是越來越清晰。
我的視線終於清晰,而我麵前的人是我最熟悉的雙親。
“爸,媽。”我沒有再說多餘的話,隻是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我沒有在閉上眼睛,我真的害怕這是夢。
雖然才僅僅幾天,那種緊迫到讓我神經緊繃的感覺我卻再也不想忍受,而且經曆了快要死亡的痛苦,我無比貪婪的大口呼吸著。
“醒了就會,醒了就好。”老媽抱著我,聲音很是悲傷,一下一下拍著我的後背。
老爸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問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潔白的牆壁,以及周圍各種儀器,讓我有些陌生,在我印象裏我是很少進醫院的。
外麵的太陽很大,照了進來,有些刺眼、
我下意識的抬起了手,看著掌心光滑的皮膚,我動了動手,發現一點都不疼,我明明記得在岩王居我的手流的都是血啊。
我又趕緊摸了摸我的腰,發現也是一點傷疤都沒有,也沒有疼痛的感覺,反而是我的頭上纏了一圈紗布。
這讓我有點懵逼,那種痛苦我是如此的清晰,而且那幾個人我也是記得很清楚,岩王居的一切我都是如此的清楚,怎麼可能躺在這裏,明明時間還不到。
“老爸,我在這躺了幾天了?”我看著站在一旁的老爸,趕緊的問了一下。
“四天了。”老爸看著我,這種眼神我記得很清楚,每一次想打我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
“怎麼可能呢,四天了,那今天幾號了。”
“八號。”
八號,今天怎麼可能是八號,那我以前過的那四天在哪裏,我看著床邊的大包小包,還有爸媽疲憊的狀態,怎麼也不想是作假。
那岩王居裏都是我他媽的在做夢嗎。
我又問了問我到底是怎麼躺在這裏的,我媽居然跟我說是被人打的,說是我同學回家找了我一次,然後窩在回來的時候就直接倒在家門口,就一直躺倒現在了。
我問是誰找我出去,老媽說的又有些含糊不清了,不過我還是聽出了點苗頭,卷毛個子也不高,應該就是餘達了,不過我當時在岩王居的時候他也是算一個知情人吧,怎麼可能還來家找我呢,他也不知道我家在哪裏啊。
我搖了搖頭,也沒什麼感覺,就跟爸媽說回家吧,這時候醫生也走了進來,看了看我的情況跟我說,隻要醒了就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老人那邊估計有點問題。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老媽打斷了,我就看到他的臉色有點不對,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
我一看這情形,就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老媽,到底怎麼了。”我看著老媽也是說道。
老爸站在一旁歎了口氣,看了老媽一眼,老媽就跟我說了,說我前腳倒在家門口,後腳,奶奶就因為我的事情,擔心的昏倒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隻是在靠著氧氣和血清吊著命,在我印象裏奶奶身體一直很很好,平日自己在家還種地啊什麼的,怎麼說躺倒就躺倒了呢,老媽接著說的話卻是更讓我心悶。
因為奶奶這次住院,被查出了肝癌,我知道,凡是沾上了癌症的兵,幾乎都沒有的治,原來一直以為奶奶身體不好,不過就是因為年紀大了身體素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