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雙目光炯炯有神,直視著皇後,皇後心頭一凜,手不由地握住了。
而皇帝聽完這句話,微微一愣。
“硯同……”柳貴妃怔了怔,她也沒想到,硯同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放肆!”皇後突然一手拍在桌子上,厲聲道,“三皇子,你實在太放肆了!你句句針對本宮,處處誣蔑本宮,究竟是何居心?”
”嗬……”曜曈冷冷一笑,“是不是汙蔑,我想皇後娘娘心裏,比誰都清楚。”
“皇上,臣妾絕沒有做做這些事,臣妾身為一國之母,從未做過失宜之事,三皇子片麵之詞,胡亂猜測,臣妾實在冤枉。”
曜曈卻不再理會皇後,而是麵向皇帝,認認真真地雙膝跪下,喚道,“皇上……”
皇上?
聽到這稱呼,皇帝麵色些些變了。
“皇兒,不可無禮!叫父皇!”柳貴妃忙製止,又向皇帝說道,“皇上,硯同還沒有習慣,請皇上寬恕。”
“草民懇求皇上,讓草民出宮吧,就讓草民覺得,從來沒有來過。”曜曈卻堅定地說道。
什麼?柳貴妃聽了,心頭一慌,“硯同……”
而皇後聽了這話,眼角卻隱隱透出笑意,看來今天所做的事,沒有白費功夫,這小子如她所料的知難而退了。
這樣最好,打敗一個人,就先打敗他的鬥誌,這戰爭才開始,李硯同就已經敗下陣來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皇宮,不願意朕做你的父皇,你還覺得宮外比宮裏更好?”皇帝一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看著麵前的兒子。
“硯同……”柳貴妃緊張地手心冒汗,皇帝問的這幾個問題,一旦回答不好,句句都是致命的。
“不。”曜曈搖頭,“皇宮很好,草民能找到生身父母也很好,宮外自然比不上宮裏優渥,隻是,草民的出現,像今天這樣的鬧劇還會出現。皇上,其實草民從來都不想爭什麼,如今,我已經知道父母是誰,這就好了,所以,懇求皇上讓我出宮吧。”
柳貴妃大驚失色。
“硯同……”
曜曈轉身,看向柳貴妃。
“母妃,我並不想當皇子,我的心願隻是是做一個好大夫,為百姓治病。”
“可是……
皇帝眼中的目光隱隱有了變化,他非但沒有因為曜曈提出離宮,而大發雷霆,望著曜瞳的目光,也換上了幾分的溫和。
“硯同,你是朕的三皇子,這裏是你唯一的家,你不能離宮,你要留在宮中生活,朕的血脈,不能流落民間。”說罷,他又沉眸掃了眼殿內的眾人,冷聲道,“今日這出鬧劇,到此為止,往後誰敢提起,朕絕不饒恕。”
皇後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其餘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均一言不發。
皇帝在說完後,便起身站了起來,在經過曜瞳的身邊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曜瞳,“你既然是朕的兒子,這宮裏,你進來了就好好站穩吧。”
說罷,皇帝抬步離去。
“硯同,硯同,沒事了,快跟母妃回去吧。”皇帝一走,柳貴妃生怕曜瞳還要說出離宮的話,上前抓著曜瞳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