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軒然由於剛從國外回來,所以他還不了解梁森,他對梁森的了解還全是從錢一鳴那聽來的。
他從錢一鳴那得知梁森隻不過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下等人,所以在白軒然看向梁森的眼神裏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不過,他真的很想看看,這個家夥到底有什麼能耐。
白軒然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褲兜裏,來到梁森的麵前,不屑的看著梁森,眼神裏也是帶著毫無掩飾的一絲厭惡之色。
他是白氏集團的繼承人,高高在上,眼前這人呢,不過是一個司機而已,一個保鏢而已,他的確是不用高看梁森,也不想高看梁森。
而梁森倒是不想太沒禮貌,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說道:“不知你是......”
“白軒然,白氏集團的總經理,也是啟華很親密的合作夥伴。”白軒然將‘合作夥伴’這四個字說的重了一些,目的是想告訴梁森,他和年啟華之間有著不一般的關係。
對於白軒然的高高在上,梁森倒也沒生氣,隻是將笑容收斂起來,說道:“噢,這樣啊,那好,我就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梁森,是她的司機兼......貼身保鏢。”
而在說貼身保鏢的時候,‘貼身’二字,梁森也故意說的很重。
果然,白軒然在聽到這話之後,眉宇間立刻帶上一股陰沉之色。白軒然,從小在李家便有別人所不能及的優渥條件。從幼兒園小學開始,他就有特權,一路這麼走來,白軒然處處都是站在別人的頭上,這是他所認為的理所當然。
而他也不隻是一個一位隻知道炫耀自家財力、抑或是目中無人之人。他也會審時度勢,察言觀色、雖然天生帶著‘自我與他人不同’的氣勢,也都是他的本能表現。
白軒然也很能隱忍,也並不隻是生氣了便要發狂,他不同於一般的富二代,因為,他會思考。
比如此刻他縱然很想狠揍梁森一頓,以此來消弭自己內心中的怒氣。但白軒然卻還是沒有這樣做,一來這樣太有丟份了,二來則是......他作為堂堂白氏集團的繼承人,有必要和這樣一個司機兼保鏢的人一般見識嗎?
根本沒必要!
因此,白軒然眉宇間的那一股陰沉之色很快便消失,繼而他嘴角一揚,露出謙和一般的笑容,看著梁森,嘴角揚起的一絲嘲弄倒是非常明顯。
“不管是貼身保鏢,還是司機兼保鏢,對我來說,並無多大意義......”白軒然淡淡的說道:“關鍵是我白軒然,有必要將你這樣一個保鏢放在眼裏嗎?”
是啊,有必要放在眼裏嗎?他可是白氏集團的繼承人啊,對方不過是一個保鏢而已,自己將他放在心中,不過是自尋憂愁罷了。
看到白軒然如此這麼能隱忍,梁森心裏也略有詫異,沒想到白軒然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居然能忍下來,從而不動怒,看來自己要對他高看一分了。
不過,白軒然的這個樣子,讓梁森看得實在有點不舒服。
待人接物,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得寸進尺、那我也無需隱忍!這是梁森為人處世的一條座右銘,有人讓他不舒服了,他也一定不會讓別人舒服!
“你會不會把我放在眼裏,這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的是,如果你再靠近我的話,我說不定會拿煙頭戳你。”
梁森將燒完的煙屁股從嘴裏拿出來,在白軒然眼前晃了晃,白軒然的眉頭皺起來。為了不讓煙頭觸及到自己,白軒然還是退了一步:“真是野蠻。”
梁森切了一聲,懶得理會白軒然,將煙頭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裏戳熄。接著像是來到自己家裏一樣,在沙發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