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冷劍的年輕人是天成國太子澹台燁淩最得力的手下,也是天成國境內的劍術第一高手,他在太子府的地位如同柏青親衛隊長的位置在永王府的重要性。

“太子有什麼吩咐?”

“主上說,現場有高人在,不知大皇子的藥是否起了作用,而且有一個人讓我來帶走,其餘的格殺勿論。”

“什麼?!”

冷劍話音剛落,本來還算冷靜的包廂內的眾人頓時有些慌亂起來,他們什麼時候被人下了藥,居然沒有一點察覺,那藥是到底什麼時候下的,有什麼作用,有沒有解藥?

“都安靜!”大皇子李易昊大吼一聲,他看向邵魏,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瓷瓶說道,“難道你忘記了,解藥還在我這裏,而且本皇子事先就已經服用過解……”

“對不住,真正的解藥在我這裏。大皇子,欺騙了你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安心地走吧,黃泉路上不會寂寞,這就算作為你這麼多年來對老夫的照顧的一點回報了。”邵魏平靜地打斷了李易昊的話,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無法平靜。

他也不管神色巨變的大皇子和眾人,轉頭繼續向冷劍問道:“高人……是指那位嗎?”邵魏不確定地看了一眼依舊淡定漠然的李紀清,他從最開始就在這屋裏不會錯,自己給李易昊的是提純後濃度更加純淨的軟筋散,隻需很少的一丁點分量足以,李紀清應該沒有道理躲得過才對。

而且,要帶走的,不是李易軒嗎?

“不是。”冷劍陰沉的聲音越過眾多雜音清晰地傳到雲傾耳朵裏,“這位姑娘,我家主上讓我傳達一句話:知音難覓,姑娘的琴音中有無處發泄的憤怒,有壓抑已有的悲傷,跟我們走,主上會給你想要的,你這樣的人不應該滿足於偏安一隅,外麵還有更廣袤的天地等著你。”

是誰?能讓天成國太子給出如此高的評價,包廂裏一時無論敵我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而且……姑娘?

就在眾多驚異瞠目的目光之下,雲傾緩緩地開口了:“你家主子是誰?”

“這個,隻要姑娘隨我去便會知曉。”

“是嗎?那我沒興趣了。”雲傾臉上帶著笑,語氣淡淡,眼裏卻沒有半分笑意,“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他知道什麼,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我莫雲傾要想要的東西,不需要通過別人來施與,他也沒那個資格!”

“你!”邵魏不認識雲傾,他隻知道他們家太子可以說是禮賢下士地把身段放得極低了,這個不管是姑娘還是公子的人,竟如此地不識好歹!

“姑娘還是客氣點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跟我走可不用吃苦,別等到想後悔時就來不及了。”雲傾毫不留情地拒絕讓天成國的人,尤其是前來傳話的冷劍感到了嚴重被羞辱的憤怒,對於她的不識相,冷劍陰沉的麵孔染上一層怒意,本來陰冷的聲音又增添了三分寒意。

“是嗎,我也很好奇,你們能怎樣讓我吃苦頭?”雲傾攔住渾身散發凍人冷氣的月靈,依然笑眯眯地問到。

月靈看到雲傾臉上的笑容一愣,再看向對麵的冷劍,此時她眼神中的怒意已全部轉為了同情。

小姐生氣了,可憐的,自求多福吧。

“我最後奉勸姑娘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冷劍皺著眉頭,他發現自己看不透這個女人,拒絕的話說得一點不客氣,臉上卻始終帶著笑,她到底想做什麼。

冷劍死死盯著雲傾,主上說她的武功出神入化,可是真的?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但是看起來,她最多不過十七八歲,哪裏來的那麼高的武功,除了那張臉和牙尖嘴利的口才,並看不出有什麼厲害的地方,更別說此時她還中了“十香倒”,主上的擔憂,是否並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