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你沒事吧?”
王語蘭看到對著電視屏幕發呆的女兒,俏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凝固,匆忙開口道。
“哦,我沒事,時間不早了,我先去公司!”楚瑩瑩回過神來,慌亂的說完後,拿起茶幾上的報紙向外邊走去。
一路上,車子開的風馳電掣,幸虧春節將至,公路上車輛行人變得稀少,一切仿佛是一場噩夢,讓她想要急於清醒而回到現實。
吱……
在跟對麵車子差之毫厘的擦肩而過,伴隨著急促而刺耳的刹車聲,她終於停了下來,甚至能清晰的聞到輪胎摩擦地麵而產生的濃濃膠皮味道。
對方落下車窗破口大罵,她卻置若罔聞,顫抖著手臂拿起旁邊的報紙。
現實終歸是現實,看著看著淚水不知不覺滴落在報紙上,片刻後忍不住像個孩子般失聲痛哭,宣泄著內心的無助與痛苦。
……
聽到開門的聲音響起,秦烈翻身坐了起來,門打開後,走進來三個端著AK的大漢。
“醒了,老實一點。”
看得出來,對方還是格外小心,雖然秦烈戴著國安的手銬及對手的腳鐐,但其中一個還端著槍站在門口警惕,剩下兩個大漢走了過來,將腳鐐鎖打開,推著他向外走去。
不可否認,秦烈此時完全有機會逃走或拚死一搏,手銬對他來說,隻是個迷惑對手的道具,殺死這幾個人也是輕而易舉。
可逃出了這裏,他又能去哪兒?難道一輩子躲躲藏藏?
與剛進來時燈光通明的辦公室相比,此時兩側玻璃內則是黑乎乎一片,能隱約感覺到一陣陣陰冷的氣息及腐臭的味道。
砰!
隻聽一聲悶響,秦烈側頭望去,隻見旁邊玻璃上貼著一張麵孔,讓他看到後都感覺到頭皮發麻,甚至一陣陣惡心。
看不出年齡及容貌,臉上的皮膚已經腐爛,滲出黑色的血水,雙手拍打著玻璃,留下粘乎乎的腐肉,充滿了血絲的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生機,死死的盯著他。
“MD,吵什麼吵!”旁邊的大漢罵罵咧咧著,摁下了一側牆壁上的按鈕。
整個走廊內瞬間晃如白晝,強烈的光線讓玻璃的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怪叫,張大的嘴巴將兩側的臉部都硬生生撕開,露出泛白的牙齒,仿佛被徹底激怒。
秦烈此時才看清,類似於一些酒店及展廳的玻璃厚度設計,中間有夾層但透明度卻又特別好, 而在玻璃裏邊,還焊有嬰兒手臂粗細的鋼柱。
裏邊當然也不是辦公室,更像是一個個關押囚犯的牢籠,被關在裏邊,想要逃走簡直是難於升天。
裏邊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感染了病毒,隻是雖已看不出麵孔,但輪廓與眼神卻隱約熟悉,一時半會想不起來而已!
“行了,別跟這些死人一般見識,趕緊走吧!”另外一個大漢不耐煩的催促提醒道。
一路上秦烈看到,每個這樣的牢籠內,都關著一個或幾個這樣的人,雖看不清麵部表情,但猜測是病毒的不同階段的反應,這些人也就是活體試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