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悅客棧裏,盧芬的心一直很亂。前些天周揚過來的時候,就說過一些安排的,自己當時不以為意,認為他是有點想的太嚴重了。現在想來,不是周揚想得太嚴重了,而是本來就很嚴重,隻是自己想不到而已。周揚關進來四五天了,可是不管自己找哪個有點勢力的人,卻都無法打開缺口。
明明知道他就在那裏,明明能夠感到他的呼吸,可是卻不能相見,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折磨?
雅毓和重王進來,盧芬是認識她的,卻不認識重王。雅毓對盧芬道:“給我做一道最好的清流錦鯉,我要去看我姐夫!”
盧芬知道她口中的姐夫是誰,所以心頭一震:“好的!如果還需要什麼菜的話,就跟我說吧!”
盧芬吩咐人去做,看看雅毓,雅毓道:“你們這還有什麼拿手的好菜嗎?”
盧芬大喜:“要不你親自去看看?”並對雅毓使了個眼色。
重王見雅毓跟進去了,便道:“那我跟姐夫挑選一壇好酒吧!”
在盧芬的央求下,雅毓同意帶她過去,但是不是能進去也說不好的。盧芬也同意了,這樣不是跟他更近了嗎?萬一能見到豈不是更好?
就在清流錦鯉和一些菜被裝進了食盒之後,延福宮的太監急匆匆地趕過來:“王爺!”
重王愣了,問道:“怎麼回事?”
重王聽了之後咬咬牙,雅毓問道:“六哥,怎麼了?”
太監道:“回九公主,陳妃娘娘突然腹痛,好像很厲害的,禦醫院院正沈大人也趕過去了。”
“可是我還要去看我姐夫的。”重王不肯回去。
雅毓道:“六哥,要不你先回去,姐夫那裏我去就行了!”
“毓兒,你一定要跟姐夫說,等過幾天有時間的話,六哥一定會去看他。還有,六哥給送的酒,讓他多喝點!”
有了皇室的玉佩,再說九公主可不是誰能造假的,李啟軍檢驗過之後,就放雅毓、盧芬和另一個宮女進去了。李啟軍親自帶著雅毓打開周揚的牢門,雅毓就撲過去,抱著周揚淚水就肆無忌憚地奔湧。
周揚不好意思地對盧芬笑笑,盧芬的眼中也蓄滿了淚水。
雅毓哭夠了,這才道:“姐夫,瑜兒給你送飯菜來了。毓兒聽說姐夫四五天沒有吃喝了,所以人家才和六哥求了父皇,這才能過來見你呢!”
“謝謝你們來看我,大家一起坐下吧!”周揚心中很感動的:“哪有幾天不吃不喝的?聽誰說的啊,姐夫有那麼慘嗎?”
“我六哥說的啊,這酒還是他送你的呢。本來也是要一起來的,他母妃突然腹痛,就叫他回去了。”
“你說是重王?”周揚心中警覺起來。
“是啊!”雅毓很開心的,卻沒有注意到周揚的反應。雅毓給自己、周揚、盧芬倒了酒,說自己難得開心一次,提議要跟姐夫喝一杯。
“不喝了吧?瑜兒,你也知道,姐夫是不善飲酒的。”周揚推辭著。
雅毓很堅決的:“不喝不行!”
“毓兒,你先放下!姐夫問你,告訴你說我不吃不喝的是你六哥,對吧?提議過來看我的也是你六哥,對吧?”周揚從雅毓那裏得到了答案,周揚對於這酒就更加懷疑了。可是,在沒有證實之前,他是不能說這酒中有毒,因為他也不清楚。
“我們今天就說說話,不喝酒了,好不?”
“不!”毓兒很堅決的,周揚隻好無奈地笑笑:“那姐夫先喝一點,看這酒是不是好喝。不好喝的話就不要喝了!”
雅毓雖然不滿意,但是還是同意了。如果真是他們要自己死的話,那麼這酒的毒性絕不是一般的大。可是真是這樣,豈不是害了毓兒?
盧芬問道:“怎麼了?”
周揚神色凝重,對著盧芬將顏色朝酒壇子瞟飄,盧芬就皺著眉頭,這酒是從店裏弄過來的,應該不會的啊?
雅毓搖著周揚的肩膀:“姐夫,你快點啊!”
難道這是催命符嗎?周揚看著雅毓清純的笑容,又對盧芬看看,見盧芬關切地搖著頭,周揚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慢慢地咽下去。
“怎麼樣?姐夫,這酒好喝嗎?”雅毓開心地問道。
突然,周揚腹中湧氣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急忙對雅毓道:“你快帶了盧芬姐姐出去,記住,這不關盧芬姐姐的事,是有人在酒裏下了毒。”
“怎麼會這樣啊?”雅毓驚慌失措的:“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姐姐你們賣的酒本身就有毒?”
周揚搖搖頭:“不管盧芬姐姐的事情,是你六哥!是你六哥他們搞的鬼!算了!毓兒,你快帶了盧芬姐姐出去,記住一定要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