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該和平常的小孩一樣,到了一定的年紀上學,找工作,然後結婚生子,但從出生開始,就注定我不能過平常人的生活。
那年冬天,在一個偏遠小山村裏,我剛一出生,不哭不鬧,氣息微弱,就像快要死了一般。
接生婆看見這個情況,以為是被羊水嗆到,倒抓著我,狠狠地拍打我的屁股,想讓我哭出來。
隻有哭出來了,肺裏進了空氣,嬰兒才能正常的呼吸,所以說嬰兒的第一聲啼哭代表一個新生命的降臨。
聽我父親講,那時接生婆打得我小屁股都紅了,但我就是不哭一聲,氣息依然微弱。
接生婆搖搖頭,示意我父親可能沒有救了。
當時的醫生都是赤腳醫生,隻能治一些簡單的頭疼腦熱,對於嬰兒接生時出現的問題也隻能用一些土辦法解決。。
一家人急的團團轉,最後我父親講道:“實在不行,去請文先生,死馬當活馬醫吧。”
文先生是我們村裏的過陰人,所謂的過陰人就是陰間在陽世跑腿的人,可以和陰間說的上話。
他在我們村裏頗有名氣,不管是誰家婚喪嫁娶都會找他拿日子,尋龍點穴他也會一點,就是找下葬的地,他是外來人,至於他是什麼時候來到我們村的,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父親去把文先生請到家中,他仔細的觀察著我的狀況,氣息微弱,身體有些發涼。
在看來很可能是自己當時身體的各方麵的機能在下降,基本已經到了命懸一線的地步。
文先生檢查我身體的時候,在我後腦勺的位置看到了一個像眼睛一樣的東西,黑中泛著紅,透著說不出的詭異,但並未發現什麼大問題。
文先生對我父親講:“這孩子,看著不像是中邪,周圍沒有陰靈作祟,按道理現在這個時辰他還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樣呼吸,不能存活到現在,真是奇怪。”
當時我的母親聽到這句話,加上剛剛生下我身體虛弱,直接暈了過去。
急的我父親抱著我團團轉,山裏的人,沒什麼文化,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方法,就在這時院子裏進來一道士,一身的青色布衣,背了一個打滿補丁的布包。
急匆匆的闖進了屋,正當全家人準備趕他走的時候,他突然看到父親懷裏的我,嘟囔了一句:“奇怪。”,說罷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了我的腦門上。
我的父親剛想暴跳發火,“哇”的一聲,我大哭出來。
一家人喜極而泣。
父親見道士輕鬆的把我救活過來,連忙讓他上座:“謝謝您救了我家孩子,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您。”
文先生眯著眼睛審視來人,覺得這可能是個不世出的高人上前作了一輯說道:“謝謝高人出手相救,本人才疏學淺差點誤了孩子的性命。”
青衣道士擺擺手:“碰見了就是緣分,哪裏有見死不救的道理。”道士剛一說完,突然眉頭一皺,看到文先生頭上黑氣纏繞,掐指一算,知道他命不久矣。
文先生經常過陰溝通陰界,太損福報,而且還可能惹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等道士成為我師父後,總跟我講相逢即是緣,從來不會見死不救,而且文先生,本不該這時去世,而是被一些邪祟下了詛咒,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道士開口問文先生:“最近是否走過陰?”
“是”。
“是否嗜睡?”
“是”。
道士從包裏拿出了一個符篆,交給文先生:“這個符篆你拿好,可保你平安,以後的日子也少走陰。”
文先生誠惶誠恐的接過連忙道謝:“謝謝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