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忍不住急喊一聲,抱著陽春麵快步跑了過去,然後站到了大叔的前頭。
黑衣人果然停下了進攻,他浮在我的跟前,雙眼滑過一陣精芒,而後突的自半空之中落在地上,對著我神色略有些激動的‘噗’的一聲跪在我的跟前。
而後他抬起頭,看著我嘴唇動了又動,最後才憋出一句:“見到您真好。”
接著一道煙似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大叔在他離開之後,起身也跪到我的身前:“多謝您救了我。”
我不過隻是個普通的學道之人,道行還低的可以,怎麼能受的了這些高階之人的跪拜?這可是在折壽的啊!
“別,別跪我,前輩,我,我受不得。”
我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想將他拉起來,而他剛開始掙紮了下,接著也就順著我的意思,站了起來,隻是他對我的態度卻比之前剛剛何止180度的轉變。
我跟大叔回了那道死門,裏頭除了水木莎之外,空無一人,包括半空之中浮著的舞台上的人。
大叔在看向水木莎的時候,似乎並不意外,隻是輕聲說了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能難為他。”
水木莎點頭:“我本來也沒準備難為他,隻是為他好才這樣做的。”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先帶他回去,有些事急不得。”
水木落輕歎一聲:“我也知道。”
兩人嘴裏的那個他,指的自然是我。但他們說的事,我卻一句也不懂。
直到水木莎帶我回到了筒子樓,我還沒有把自己從自己的思緒裏拔出來。
水木莎坐在車裏,頭一抬,高傲無比:“你上去吧,我走了。”
我點了點頭,推開門剛要出去,突然想到還有事沒解決,於是扭頭重新看向她,問:“我答應了你的條件,那麼孩子們?”
本來以為水木莎還會刁難我,卻沒想到,她居然破天荒的對我笑了下,道:“那些孩子已經回到各自的家裏,你不願意我做的事,我不會做。”
她能這樣說,我自然沒理由不信,畢竟就算是我不信,也拿她沒辦法的,所以我點了下頭,抱著陽春麵就真的下了車。
在目送她的寶馬駛遠之後,才轉身上了樓。
結果張老三家的家門大開,裏頭居然一個人兒沒有,踏進去之後,一大灘豔紅的血跡刺傷了我的雙眼。
張老三出事了!
‘滴鈴鈴’就在這個時候,客廳裏的電話突的響了起來,我快速接了起來。
“明天中午十二點,城東街20號。”
話才剛說話,電話就立馬掛斷,我甚至連插個嘴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事關張老三,不管怎麼說我也都會去。
所以第二天十一點,我帶著我的桃木劍與符紙出了門,不過我才踏出門口,陽春麵直接咬住了我的褲角,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我蹲下身,將它抱在懷裏,輕輕一刮它的鼻子:“你想跟我一起去?”
我看著它,想了想似乎帶著去也沒什麼影響,於是衝它微微一笑,帶著它去赴了約。
到了地兒之後,我卻發現這裏居然又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