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片刻後,頭顱雙目一睜而,露出一對熾熱的雙眸,身上汗水皆被蒸發,幻成薄霧,身體周邊一道道熊熊燃燒的火焰飄浮著,不過隻是持續片刻之間,便戛然落下。
“真是可惜,我這“玄火決”還差一些時候才能真正大成。不過這也足夠了。孤傷,你等著!看看我鵠天如何將你從六脈大會第一的位子拉下來。”男子喃喃的說了兩句,便又雙眼一閉,又進入修煉。
……
離靜雲宗百餘裏外的一座滿是毒物的山穀中,一名渾身黑氣翻滾的身影,正在群蛇中緩緩向穀口而行著,所過之處所有毒蛇紛紛倒退躲避,有幾條稍微退的慢了些的,在一接觸黑氣的瞬間,就紛紛身軀一僵的倒斃而亡。
這些綠氣竟然比這些毒蛇還要毒……
他一雙妖異的眼神在漆黑的山穀中幽幽發光,口中喃喃道:“六脈大會終於要開始了……”
……
幽夜無聲無息,在靜謐的時光中悄然逝去。
清晨,夜華散盡。
此時林鬱正在屋中雙手掐訣,默默修煉著,心無旁騖。為了鞏固靈力和修煉“魔舞步”,他已經一夜未睡。不過盡管如此他現在依然精神抖擻,原因便是那散落一地的靈石和靈果核。
忽然玄天主峰之上鍾聲大響。
聲音悠遠清鳴,悠悠傳入林鬱耳中,讓其不由的熱血上湧,鬥誌昂揚。
不過林鬱依然雙手掐決,沒有起身的意思。他雙目睜開,暗自數著鍾聲,當最後清脆的鍾呤餘音嫋嫋,才忽然起身,略微整理下衣衫,便禦劍而去。與此同時,鍾聲也逐漸嘎然而止。
這一夜,雖然十分短暫,但經過幽靜時間的洗禮,林鬱已然與之前判若兩人。
不僅是修為,全方麵都是一個質的提升。
這時候,整個靜雲宗上空朵朵灰雲寶劍騰空而起,全都往玄天峰主峰飛去,轉眼間空際就聚集了數千人之多。
可禦劍禦到半空,林鬱靈光忽然一閃,想起來什麼,砸了砸頭道:“不好,“惡毒”女子好像還在那裏綁著呢?”
說完,林鬱臉上表情十分精彩,急忙轉身,便向後山飛去。
雖然後山就在靜雲宗內,但林鬱還是飛了好一會才飛到後山。
剛下來,林鬱便瞅見了被自己五花大綁,捆在靈樹上黑衫女子。
隻見她秀發散亂,衣衫襤褸,十分狼狽的倚靠在樹幹,紅嫩似雪臉頰傷心的被蚊蟲盯起幾個大包。滿臉汙漬,猶如花貓,哪裏還有之前的得意。
幸虧她是昏昏欲睡,不然讓她看見林鬱還不得將他大卸八塊。所以林鬱沒有叫醒她,躡手躡腳的輕輕走去,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為她鬆綁,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不要醒來,不要醒來……”林鬱小心翼翼悄無聲息的走著,心裏一直默念道,生怕她突然睜開美眸。
“砰砰砰……”林鬱隻覺得心頭隻跳,可笑他之前殺人如麻,現在卻心驚肉跳的。
其實黑衫女子早在林鬱到來的一刹那,就已經醒了。試想一下一位女子在荒郊野外哪裏敢安心入睡,所以她的天識沒有間斷的釋放著,任何細微動靜也難逃她耳邊。
她之所以裝睡,是怕林鬱見此,又把她獨自丟下這裏喂蚊蟲……
看著林鬱緩緩的朝自己靠近,黑衫女子嘴角不易察覺的微微上揚。心裏早已想著當自己束縛解開,一定要將眼前輕薄自己的白癡真正打成白癡。
眼看林鬱距離自己隻有毫厘之遙,黑衫女子正要開心時,卻見林鬱竟然愣愣的定住了。原本清秀的臉頰卻是布滿淫邪與貪婪,看得她心頭一陣發麻,心想難道她起了什麼非分之心,要對自己……
可是這般念頭沒有持續片刻,便已風消雲散。黑衫女子嬌媚的臉蛋盡是黑線,她望著眼前白癡沒有看向自己,而是仰天而視,色狼般的眼神死死盯著上方數尺寬的靈果,垂涎欲滴,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眼看就要滴在自己的衣裳。
敢情就是為了這個,她生生的漲紅了臉,鄙視的對著眼前男子瞪了瞪眼,方正現在他又看不見自己,這個白癡,心裏不知道已經默念了多少次……
終於,垂涎欲滴的林鬱一個縱身,便躍上靈樹枝頭,強盜般的將那靈果裝入儲物靈戒。
靈果抗肩之餘,餘光一掃,又瞟見許多“龐然大物”,於是又不易樂乎,快樂的又去板磚了。而下麵苦苦等待的女子,恐怕早已忘了九霄雲外。
板磚之餘,林鬱興致勃勃的呼喊道:“嘿嘿,上次我說我還要去搬磚,你們偏偏不信,看到我現在了沒?哈哈……”
不出半會,靈樹上略大些的靈果,盡數被林鬱搬走了,留下的一律都是雞蛋般大小的果實,可謂是含苞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