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小心啊……”龍千穎細細地。她伸出細長白嫩的手指,在半空中滑動著,指尖溢出一道道淡白色的光線,殘存在空中。等待她停下手指那一刻,殘存的光線,赫然化為一隻白色天鵝,偏偏起舞,最後飛向遠方。
“那位老者,曾經說修煉之道,不是重在修煉,而是重在如何做人!”李淩霄起身來,回望著對麵的天海門營帳中,圍坐在一塊一眾師兄弟,便道:“就像他們,表麵上親如兄弟……”
“暗地裏卻是下黑手……”龍千穎接話。她猶豫不決,卻又暗淡神傷。
李淩霄打量著她那一斜清秀劉海,一雙淡雅玲瓏的眼眸下一張性感的嘴唇,便再次想起陳怡的麵容。他即使再恨陳怡,斷然縱然不可能說忘記就忘記,若是當真輕易放下忘記,那便是沒有愛過。
忽然之間,一個白袍素衣女子,懷抱一把古琴,悠悠然走到平台正中。
那白袍女子,撩動纖細的雙手輕撫過琴弦,一道優雅而古樸的聲音掠過李淩霄耳邊,猶如夏日冰涼的可樂,舒爽萬分。
李淩霄順勢看去,發現那女子,一襲黑發順自而下如瀑布般美麗,傾城色的雙眸之中,仿佛能裝下一方世界。他不由得低語道:“她是誰啊?”
“不知道。”龍千穎也凝視過去,同李淩霄一塊上去,傾聽著古樸而悠揚的音樂。
那琴聲動人,能直接將人牽引入那往日的夢境之中,簡直堪稱神曲。
周圍五大派的弟子們,無論在幹什麼,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來,凝視著白袍女子。男弟子眼眸中,盡流露著愛慕之意,女弟子眼眸中,除去嫉妒之外,還有數不勝數的回憶。
即便是一些元嬰境的長老,也為之一動,走到營帳邊上,靜靜地打量。
許久後,曲散,白袍女子抱琴而起,朝著李淩霄等人,微微鞠躬,開口道:“謝謝諸位!”她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瞬間將許多金丹境弟子迷惑。
“你怎麼來了?”洛天房副掌門,縱身而下,來到白袍女子邊上,細細地說:“不是讓你在門派中呆著嗎?”他小心的嗬護著白袍女子,猶如嗬護精美的珠寶一般。
白袍女子微微行禮,道:“父親來這裏奪寶,女兒自然是要來看一看。”
下一刻,她細長的手指,波動著琴弦,一道悠揚而蘊含金戈殺意的琴聲,朝著四周擴散。
最靠近的金丹初中期弟子們,麵露難看之色,隨即爆退數步後,強行調動靈力,方才穩定住身形。至於仇劍、洪飛虎等人,眉頭皺著,有些不悅。
“呼呼……”龍千穎呼吸著,目光落在白袍女子身上,很是厭惡。
李淩霄則巍然不動,仿佛那琴音,對他沒有任何似得。他抓住龍千穎的手臂,細心問著:“你怎麼樣了?”
“沒事!”龍千穎甩開李淩霄的手,滿懷怒意的看著白袍女子。
陡然間,那白袍女子再次釋放出氣勢來,形成一道衝擊波,將最外圍的金丹境初中期弟子掀飛數十步,即便是仇劍、柳鳳等人,都有些承受不住。
“你小心!”李淩霄趕忙抓住龍千穎的手臂,解釋著:“你的傷勢還沒有好!”
“無妨!”龍千穎擺擺手,苦笑道:“沒想到,她居然是元嬰境修士!”
“元嬰境?”李淩霄很是震驚。他凝視白袍女子,唇角微微顫動,道:“元嬰境?她這麼年輕,已經是元嬰境修士?”
龍千穎點點頭,目光落在神刀門副掌門,洛天房身上,解釋著:“白袍女人是洛天房的女兒,按照輩分,屬於核心弟子,比洪飛虎還要高一個級別,修為自然要高一些!”
“還這樣分的啊?”李淩霄有些不相信。
“當然!”龍千穎捏著手指頭道:“像是神刀門這樣的下品宗派,外門弟子修為最多是後天境,內門弟子修為是先天境到金丹境,真傳弟子便是柳鳳、仇劍那一類的金丹境巔峰!”
李淩霄一邊聽,一邊店頭道:“所以,核心弟子便是元嬰境初期,道傳弟子則是元嬰境中後期,同長老境界相當?”
“差不多!”龍千穎微微點頭,目光重新落在耀眼的星辰上,道:“下品宗派中,有的長老修為可能隻有金丹境巔峰,也可能是元嬰境初中期,甚至巔峰,都不一定!但弟子不一樣,真傳弟子以上,若是沒辦法繼承掌門位置,便會接替前任長老位置,擔任新一輪長老!”
聽著龍千穎解釋,李淩霄才堪堪將宗派內的人事了解清楚。
平台中央,洛天房一隻手搭在白袍女子的肩膀上,朝著羅藝等四位副掌門,笑道:“這是小女洛天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