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逐漸沉靜的午後,代君歡靜靜的坐在車上,望著不斷後去的麵目相似的樓房,無一突出,為了解乏,代君歡不由得開口問:“尚先生可知道謝國銘一生經營的地方花落誰家?”
“他們居然願意把到嘴的肥肉拱手相送?”尚風青專注前方的路麵一言不發,但自信昂揚的神情表露無疑,讓代君歡明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是一些貪圖富貴的家夥罷了,稍微給一點甜頭就不成阻礙。”
“那尚先生投出去的甜食可不是一般的甜呀。”
“那是必然,吃多了可是會致人喪命的。”尚風青的眼眸恰時轉換了方位,對上了代君歡,眼波霎時被絲絲的異樣情愫充占。
代君歡不著痕跡的收回了視線,抬手將胡亂散落在額前的墨發朝腦後一抓,“可惜,我向來不好甜食。”
“可是,我好你。”尚風青不由分說,臉不紅心不跳的直盯代君歡。
代君歡穩了穩心神,問:“尚先生就喜歡這樣語出驚人嗎?”
“我隻望能驚擾到君歡你的心。”尚風青低聲呢喃,粗略而過。
“尚先生?”代君歡耳力向來不錯,所以尚風青再怎麼粗略的帶過代君歡也能聽清,不過代君歡本就是忠於心的人,故不知愛情居然可以來的如此無聲無息。
“嗯。”好似過了很久,又仿佛不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尚風青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雙手熟練得操縱著方向盤把轎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園區中的露天停車場,“到了,下車吧。”
代君歡沒有辦法,在極其安靜的氣氛下下了車,徑直朝園區的入口走去,這座墓園應該是有些年月,雖然氣勢磅礴,但很多地方都有些發黃殘破。
與代君歡並肩而行的尚風青似是看出了代君歡的內心所想,輕聲開口解惑,“這裏是謝家的墓園,裏麵葬著的都是謝家的祖輩子孫。”
代君歡見尚風青似是無事人一般的坦然也就索性選擇把方才車上發生的小事遺忘,“難怪,今日很多人前來參禮?”
“嗯,都是一些能叫的出名兒來的官員和商賈。”尚風青領著代君歡順著迂回的小路拐進了一條光明敞亮的大道。
望著在藍天白雲地下舉行的純白葬禮,代君歡甚是感概,這白似乎象著謝國銘的一生,“我們應該帶上謝淩的。”
“讓她再受一次失去至親的打擊?”尚風青引著代君歡,雙雙步入靈堂。
代君歡欠身莊重的朝拜,姿勢規規矩矩毫無差錯,讓在一旁觀看的謝國良無法的得逞,“有時候,挫折往往能使人快速成長。”
兩人朝拜後,均看了謝國良一眼,以示禮貌,雙雙意欲轉身離開,一刻都不想停留的邁步離開。
可惜謝國良沒有給代君歡和尚風青離開的機會,抓緊時機張口就來,“尚先生這就要離開了,謝某還想恭喜你榮得渝州島囚牢的獄長之位呢。”
“在下不過是承蒙謝老先生的厚愛,才能坐上此位,在沒做出謝老先生畢生輝煌成績之際著實不敢在這裏沾沾自喜。”尚風青聞聲停住了腳步,轉身神情倨傲。
“尚先生不愧是謝某弟弟欽點的接班人,果然大將風範。”謝國良碰上了冷板凳,隻能另尋別路,“不過,尚先生身邊的女伴是?”
對於謝國良的明知故問,代君歡嗤之以鼻,轉身主動迎擊,“我不過是謝老先生親口欽點的監護人罷了,名字嘛,在各位麵前真真不足一提。”
尚風青明白點到為止的重要性,再過隻會和謝國良的矛盾激發,故發自內心的朝謝國良點了點頭,轉身單手攬上了代君歡腰身,在眾人麵前步步離開。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尚風青攬著代君歡的腰身徒步走回了車前也未曾鬆開,讓代君歡不禁皺眉不悅,“尚先生,四下無人可以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