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為何物心煩憂(1 / 2)

代君歡懶得和黑衣男人廢話,眼神一轉,把注意力放到了謝淩的身上。

隻見謝淩原本的傷痕早已恢複,更神奇得莫過於謝淩臉上半年前意外留下的燒傷,現在竟已平複,身上的肌膚一一恢複如初。

感到異常有趣的代君歡伸手前去,直接撩起了謝淩淩亂的短發,望著她臉上的肌膚光潔平滑,雙眼如血,“這凶獸是你的?”

謝淩愣了一下,鬆開了揪住黑衣男人的手,躲開了代君歡的手,閃到一邊,代君歡笑了笑,收回了手,雙手交叉橫放胸前站在一旁。

難得獲得自由的黑衣男人雙手撐地,強撐著站了起來,一臉狼狽和憤恨的得看著代君歡,咬牙切齒得怒,“你這女人,果然心腸歹狠毒!”

代君歡低頭,訕訕一笑,狠狠揪住了黑衣男人的衣領一把扯向了身前,“我不毒辣一點,恐怕這丫頭就是你那頭凶獸的盤中餐了。”

“區區一個遊魂野鬼,也能讓你一個堂堂魂咒師上心?”黑衣男人瞅了眼不遠處站著的謝淩,極盡嘲諷。

代君歡眼珠死死盯住黑衣男人,眼眸倒影的是那黑衣男人精致的五官,耳邊響起的卻是讓人生厭的嘶啞聲,代君歡不免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死死揪住了黑衣男人的衣領,讓他無法正常呼吸甚至出聲。

“這丫頭,就算是要被煙消雲散也輪不到你們來動手。”說完,代君歡不留餘力將黑衣男人甩到了一邊。

黑衣男人大笑數聲,咬破了舌尖,混著口腔的鮮血,一字一頓得說:“看來,這丫頭還真挺寶貝呀。”

就在代君歡以為身遭會出現異常的時候,謝淩卻開始渾身劇痛,承受不住得跌倒在地上蜷縮翻滾,大汗淋漓,疼得麵色清白駭人,支支吾吾隻能說出數個字,“凶….獸….”

謝淩的話雖然簡短,但這兩個字對於代君歡來說足以。

代君歡在謝淩話落後一秒迅速邁腿上前,速度之快讓早已身受重傷的黑衣男人無法躲避,代君歡利落得一記高抬腿直接將黑衣男人的下巴骨踢至碎裂。

在黑衣男人鮮血噴射的瞬間代君歡紅唇輕啟,層層泛著金光的術字頓時裹著黑衣男人的鮮血呈圓環狀一個個的圍在黑衣男人的頭部。

黑衣男人跌倒在地,不能動彈,身上每一處的疼痛都不及剛剛代君歡的一記腳擊,盯著跟前一圈圈裹著自己血液的金光術字,黑衣男人不甘心得再次忍痛張口。

代君歡見狀,五指微張對著黑衣男人的頭部,再微微內收,說:“再出一聲試試?”

“…….”黑衣男人在感受到金光術字給他頭部帶來的壓迫力之後不敢動彈一二,直接閉口不出一聲,生怕代君歡五指一個收緊,他的腦袋變如繁華一般綻放開來。

代君歡見黑衣男人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後,便收回了手,眼尾掃了一眼仍在地上蜷縮的謝淩,問:“怎樣了?”

“好…好多了。”謝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得,像是身體所有的能源都被掏空一樣。

“剛開始,你的魂體和凶獸的魂體波動幅度不一致,很容易會被反噬,最近這段時間你還是在我布下的結界,好好鞏固吧。”

代君歡說著說著,直接利用黑衣男人在她手上留下的殘血當空繪出了一個絢爛的金色繁花結界,穩穩當當落在謝淩的身下。

謝淩感激得看了代君歡一眼,狼狽不堪得撐起身子,盤腿坐在了地上,吞雲吐霧得吐納。

就在謝淩入定後不到幾分鍾,代君歡再也忍受不了黑衣男人在支支吾吾的聲音,一把解開了黑衣男人的結界,語氣不善,“說!”

“你…這樣治標不治本,還不….如把這丫…頭給放棄了。”黑衣男人利用僅存的力氣,念出了術咒將自己的傷勢治愈。

代君歡淡漠一笑,眼神冷清的一掃,直接轉身往房外望去,根本不在乎黑衣男人是否會絕地反擊,自信昂揚得朝門外走去,“誰跟你說我是魂咒師了?”

黑衣男人一聽震驚不已,在地板上神情呆若木雞,走廊射入的燈光也隨著代君歡的掩門在黑衣男人的臉上逐漸消失。

在昏暗的環境下,除了代君歡結界輕微的光芒外別無其他,黑衣男人在地上坐了好久好久才緩緩把頭轉向謝淩,目光如炬。

代君歡將謝淩的房門關嚴後,輕輕抬頭,對上了一雙灰色的眼眸,問:“真沒想到,堂堂的尚先生還有竊聽這種嗜好。”

“君歡,不要以身犯險。”尚風青說話的時候神情凝重,像是指出了前路的險惡,更像是在指出必要時的回程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