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君歡望了一眼開始泛紅的手背,眼色一沉,“你真的認為自己和它完全融合了麼?”
“我……”謝淩聽到了代君歡似是否定的語氣,猛地抬起了頭,可滿腔理所當然的話在看到代君歡低沉的雙眼後一下子生生塞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來。
代君歡懶得廢話,直接站起了身子,說:“丫頭,身體是你的,在最有利的情況出現之前,我相信你會懂得怎麼發揮到最大的用處。”
謝淩眼下把這句話當成了是代君歡的狡辯,認為代君歡不過是在拖延時間根本就無心幫她,以致謝淩沒有仔細去想更深一層的意思。
而就在代君歡更換上旅館提供的幹淨浴袍離開了房間後,謝淩才開始對代君歡說的話有所理解,原本低沉埋怨的心情一下子發生了轉換,雙眼發出明亮的光彩。
而一邊因為想到接下來又是一場烏煙瘴氣的酒會,代君歡就沒有進行洗漱,直接換掉身上那套已經髒得無法再髒的破禮服,在外麵套了一件旅館提供的浴袍便走出了房門。
扭開門把走進裏一幸的房間後,裏一幸正好洗完熱水澡從熱氣騰騰得從緊靠房門邊上的衛生間裏走了出來,渾身上下代君歡隻看見一條浴巾。
代君歡望著裏一幸精瘦的軀幹,突然想看看尚風青脫衣服後的身材,真是隻是突然,突然得讓代君歡措手不及得臉紅了起來。
“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裏一幸難得看見代君歡臉紅,抓住機會得打趣。
代君歡不甘示弱,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讓裏一幸石化原地,“是什麼勇氣讓你認為我會看上你這樣一個萬年老不死的?”
代君歡挖苦裏一幸的話讓房間裏安靜坐著的衛行之忍不住笑了出聲,讓裏一幸耳根子都紅了,說:“你這女人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我也沒打算讓你喜歡。”代君歡繼續吐槽,反手甩上了房門,越過裏一幸走進了房間。
裏一幸翻了一個白眼,甩了甩自己濕漉漉的短發,跟在了代君歡的身後,十分隨意得拉開房間配套的唯一一張椅子坐了起來,問:“你讓這小子找我幹嘛?”
代君歡看了衛行之一眼,在得到衛行之默認的許可後,才淡淡開口,“你知不知道有一種禁術是可以將活人製成人偶的?”
“怎麼可能!”代君歡的話讓裏一幸大吃一驚。
代君歡也看得出此時裏一幸的表情是真真切切的驚恐,正準備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不料裏一幸接著開口,問:“你這樣問我,難不成這世上還有這種缺德的禁術流傳?”
“裏先生,你知道怎麼破解嗎?”衛行之在聽到裏一幸如此中氣十足的問話,顯然是知道些什麼,所以衛行之一激動就攀上了裏一幸放在膝蓋上的手。
裏一幸像是觸電一樣,嫌棄得甩開了衛行之的手,說:“開玩笑,就算我知道再多,這種損人害己的禁術也不可能有解的。”
代君歡等裏一幸發作完,換了一種語氣問:“既然是沒得解的,那你知道這種禁術是怎樣施展的?”
“當然知道,你們身邊不會是有人中了這種禁術吧?”裏一幸一個哆嗦,根本不敢往下細想。
裏一幸看著兩人都一聲不吭的樣子猜出了幾分,尤其是衛行之那張逐漸蒼白無血色的臉更是讓裏一幸斷定,受到這種禁術的肯定是衛行之他最重視的人。
想到這裏,裏一幸都不禁為衛行之感到心涼,緩緩站起身子邁步上前,伸手安慰得拍了拍衛行之的肩膀,“雖然沒得破解,但我們還是可以幫中術者從苦海中解脫出來的。”
也正是這時候,門外突如其來的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房內三人死氣沉沉的氣氛,當林天和周義開門走進裏一幸房間的時候,房內的三人已經調整好心態,興致勃勃得起身迎接。
周義扛著兩箱啤酒首先進門,在看到房間那麼齊人後,心情大好,“呦,我還以為你們幾個等不及都睡了呢!”
“怎麼會呢,不是說好今晚喝個痛快的嘛。”衛行之的笑太過牽強,牽強得說話都開始有了顫音。
心粗的周義沒有發現,上前拍了拍衛行之的肩膀,說:“這就對了,多虧我不聽林天的多買了幾箱酒,就放在前台不夠我們就叫服務員拿上來!”
“你還要不要喝酒了,趕緊把桌子空出來。”林天一手一大袋東西站在門邊,指揮著周義辦事。
衛行之見狀也沒讓自己閑著,伸手向前拿過了林天手上的袋子,畢竟他與算是眾人裏麵沒有受傷的一位,“林天,我來幫你吧。”
“不用,衛先生你臉色好像不大好,要不要先去休息?”林天力氣大,揪住購物袋的提手,衛行之根本不能拿到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