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行之進房之後,望著一概熟悉的麵孔,唯獨缺了那張他朝思暮想的容顏。
結果衛行之固執得相信,他腦海裏日夜想念的人還在這房子裏,所以他不斷得翻找,被子枕頭,床底桌底,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就連窗簾也一樣。
在把窗簾拉扯開來的一瞬間,望著敞開的窗戶,衛行之心徹底的碎了開來,他轉過身來,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和焦急,問:“她人呢,小希她人呢?!”
代君歡三人都一聲不吭,坐的繼續維持坐姿坐在那,站的也繼續站在那,望著衛行之,沒有一個人打算對衛行之說真話。
原來就在房門被衛行之踢倒的那一秒鍾,代君歡還是放秦希走掉了,畢竟強扭的瓜終歸是不甜的。
隔壁房的林天和周義在聽到動靜之後,揉著雙眼走了出來,穿過走廊裏三層外三層的人流,終於擠進代君歡的客房。
周義率先踩著倒塌的房門走了進去,遲鈍得他也對房間凝重的氣氛有所察覺,咽了咽口唾沫,不敢亂說話。
林天跟在周義的身後,看來是酒勁還沒過去,扶著周義的肩頭,望了望衛行之一眼,又望了房裏代君歡幾個人一眼,突然轉身陰沉得看向身後圍在門邊的眾人,“有什麼事離開這裏再說吧,閑雜的人太多了。”
裏一幸覺得林天說的有道理,剛剛衛行之的舉動的確惹來了不少的關注,才動身從床上站起來,衛行之便幽幽開口,“我不走。”
謝淩望著跟前一蹶不振的衛行之,按耐不住得想上前把他罵醒,可代君歡卻及時伸出了手,阻止謝淩的舉動,一把揪住了謝淩依舊髒兮兮的破爛衣服默默轉身朝房門外走去,裏一幸見狀也隻好默不作聲的跟上,隨後跟上的還有林天和周義兩人。
數人在走出到房門的時候,門外圍著看狀況的主客都紛紛主動為他們空出了一條小路,在代君歡他們幾個人輕輕鬆鬆坐電梯從八樓下至前台的時候,前台的位置安靜得嚇人,一點都不像是知道旅館發生大事件後的情形。
周義和林天向來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所以在發現異常的時候第一時間走在了前方,領著眾人往前台緩緩走去。
就在周義都準備好的時候,卻發現前台的休息沙發上坐著一個風塵仆仆的男人,“尚…尚先生?”
“尚先生。”林天聲音透著尊敬,站在尚風青的麵前身子筆直。
裏一幸站在後方,似乎對尚風青很感興趣,或者說是自從跟在代君歡的身邊後就對什麼都開始感興趣,裏一幸大步上前,站到了周義和林天的中間,好進行一番細細打量,“原來你就是尚風青?”
眼下的尚風青似乎是經過了長途跋涉才到這裏來的模樣,麵露倦容,頭發也有一些淩亂,但雙目仍炯炯有神得透過所有人直接落在代君歡的身上,把裏一幸的話徹徹底底當做耳邊風,說:“君歡。”
“嗯,尚先生。”被點名的代君歡站在人後有些不習慣得回應,畢竟已經有些時間沒聽到尚風青直接點名了。
裏一幸對尚風青的無視很是尷尬,夾在林天和周義的中間很是沒有麵子,善於察言觀色的林天在收到尚風青的眼神指示後,一個提手就將裏一幸的衣領拽在手中就往旅館大門外拖,鑒於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所以裏一幸被拖起來很是難受。
周義也不笨,一個後退走向了代君歡,彎腰正想接過代君歡手上的謝淩,好讓留出獨立的空間給代君歡和尚風青兩人。
可明顯代君歡並不想將謝淩交給周義,兩人久久膠著沒結果的時候,尚風青開口了,“君歡,我有話要和你說,單獨。”
代君歡抬眸越過了周義,直接望向了尚風青,尚風青的目光從未在代君歡的身上移開過,所以代君歡一抬眸就直接對上了尚風青的視線,卒不及防。
周義也趁機在這個時候,接過了代君歡手中的謝淩,匆匆得跑了出去,生怕代君歡會上來搶人似的風風火火。
“尚先生有什麼事,請說吧。”代君歡慢慢悠悠得開口,旅館的前台真的除了她和尚風青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代君歡慢慢悠悠,尚風青也同樣得不快不慢,在整理好衣服上的移位後,站起了身子,說:“不急,我們可以先去吃個早飯。”
“正好,這旅館有早餐提供,尚先生大可以一邊吃一邊說些重要事。”代君歡不客氣,直接朝側邊的前台揚了揚下巴。
尚風青按了按眉頭,半真半假得笑著,“我以為君歡會更喜歡更具街頭風味的早點。”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尚風青早有準備,大街外竟然傳來小販的吆喝聲,字字清晰得道出那些地方小吃的名字,像是連名字都能從聲音中溢出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