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上車的代君歡,穿著旅館寒酸的浴袍坐在尚風青的身側,窗外的風吹進來,有些吹亂了代君歡的頭發。
有些細長的發絲更是頑皮得飄到了尚風青的眼前,使得尚風青不得不伸手撇開,“以後少去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
“尚先生,我去的每個地方都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呆的,你打算把我隔離開來麼?”代君歡坐在一側,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
車子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在某個地方停了下來,尚風青也隨之把手搭在了車門上,說:“如果可以,我真有這個打算。”
“那尚先生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否則兩敗俱傷別怪我頭上。”代君歡偏了偏頭,很是明確得對尚風青挑了挑眉頭,打開車門下了車。
尚風青也在同一時間走下了車,寵溺得上前摟住了代君歡的腰身,往前邁去,那是一家看起來很是高端的美容沙龍,“君歡,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和我較勁我越是想把你製服。”
“尚先生你的趣味果然重口。”代君歡在尚風青的帶動下走進了美容沙龍,空蕩蕩得大堂隻有一個身穿職業裝的中年女人等候。
中年女人眼見尚風青進門後,上前彎腰迎接,“尚先生,已經按您的意思停業一天。”
尚風青摟住代君歡,眼尾也不掃視一眼那名中年婦女,直接走上了階梯,往美容沙龍的樓上走去。
而代君歡習慣性得向後一看,發現那名中年女人早已經悄然離開了大廳,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代君歡對此有些不理解,問:“尚先生的家業範疇還挺大的。”
“這是我母親名下的產業,我隻不過是掛名的老板而已。”尚風青為代君歡細細解說,根本沒有剛剛對外人時的冷漠。
這種明顯的差異,代君歡坦然接受,好像尚風青理應這樣,“你無故停業一天,你母親那邊請示過了?”
“我的父母在我幼年已經仙逝。”尚風青領著代君歡上了二樓,二樓堂處的休息區上已經擺有了徑直的茶點,就差客人入座。
代君歡習以為常得點了點頭,在尚風青像個無事人一樣繼續領著她往更上一層走的時候更是一筆帶過得問:“那現在我應該做些什麼,看起來這裏一個能幫我完成出席宴會打扮的人都沒有。”
“三樓是我的私人地方,那裏有個浴池,你可以隨意使用。”尚風青嘴角上揚,似乎也沒把剛剛的事記在心上,而是在樓梯口停住裏腳步。
代君歡望了一眼尚風青,腰身上已經沒有了傳來的陣陣燥熱,代君歡知道尚風青的意思,也沒多說一句邁開步伐搖曳著身子繼續踏上階梯,寒酸的旅館浴袍也掩蓋不了代君歡本身的風華。
三樓的空間很大,擺設也甚是簡單,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張雙人沙發和一張茶幾之外,大堂就什麼都沒有了,代君歡隻是看了一眼就直接就著下午的泛黃陽光往走廊深處走去。
尚風青看著代君歡消失在跟前,心底前所未有的滿足,尚風青很尊敬他的母親,所以在代君歡答應他的時候,尚風青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將代君歡帶來這裏,因為這裏是他母親生前最為自豪的地方。
代君歡洗漱完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尚風青正好仰頭喝著玻璃茶幾上的紅酒,高腳酒杯中的暗紅液體映射出高出緩緩而下的身姿,最簡單不過的男式浴袍,寬鬆、不合身,穿在代君歡的身上卻是異常得慵懶嫵媚。
尚風青鼻尖裏流淌的全是自己常用的草本藥皂的氣味,混雜著代君歡身上特有的清香,這一陣陣衝擊將尚風青徹底迷眩了眼,迷惑了心。
代君歡下了階梯之後,直接就站在了尚風青的一側,彎腰拿過了尚風青還未喝完的高腳酒杯,將剩下的紅酒喝完,“宴會的衣服在哪?”
“我想反悔了。”尚風青傾身上前,伸手將代君歡拉進了懷裏,“你的美實在太誘人了。”
代君歡明白尚風青話裏所指,拉扯之中並不直接坐在尚風青的身側,而是半跪在了沙發上,半跪在尚風青的跟前,紅唇輕啟,媚眼如絲,“更能致命。”
“代君歡!”尚風青猛地起身,雙手死死鎖住了代君歡的身子,發狠得推壓在前方的玻璃茶幾上,茶幾上麵的茶點因為尚風青的舉動紛紛跌落在地上,乒乓作響。
代君歡忍著後腦勺傳來的俱疼,笑出了聲,清脆歡快,發自內心的張揚,“尚先生,給我時間,我承認我自己正在一點點一點點得適應你的存在。”
“好,我給你一輩子的時間。”才說完,尚風青便出其不意得攻陷了代君歡的紅唇,不帶一絲溫柔,強取豪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