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尚風青果然是跟他說的一樣,就這樣坐在床邊的書桌上度過了一晚上,房間原本配套的電腦也被尚風青叫來了旅館經理換了一台嶄新的筆記電腦來辦公,就連身上換洗的衣物也嶄新的備妥。
泛藍的屏幕電腦光微微弱弱得亮了將近一個晚上,本來睡眠質量一向很淺的代君歡在指針指向淩晨四點的時候,迷糊張開了眼睛。
尚風青的這一晚,對著電腦說不出得疲累,在把目光轉移舒緩疲勞的時候,正好撞見了代君歡醒來。
細心的尚風青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方的時間,問:“抱歉,是我把你吵醒了?”
“沒有,習慣了,何況我向來睡眠就淺。”代君歡躺在床上,伸展著四肢,伸展成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尚風青朝代君歡的方向深深得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工作,歎了口氣,“過來。”
“怎麼了?”代君歡沒有聽尚風青的話過去,而是直接在床上翻了個滾,攬住一角的被單,上身是尚風青命人準備的男式襯衫,淺灰色的穿在身上就像是個樹懶一樣可愛迷人。
尚風青無奈一笑,他和代君歡的相處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都能恰好猜到對方所想,恰好知道對象所愁,一顰一笑,一言一語,不用多解釋就能無比的契合。
這種感覺讓尚風青感到十分的無與倫比,其實,代君歡又何嚐不是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美妙的讓代君歡都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
尚風青寵溺得移開了身子,麵對著床上的代君歡,嘴角上揚,“君歡。”
“尚先生”代君歡二話不說,一個挺身把被子翻開,盤腿坐了起來,抬眸直視尚風青,“要來就你自己過來。”
尚風青沒有強迫代君歡,而是站起了身子,一步跨到了床上,“還困嗎?”
“要是我還困就不跟你鬧了。”代君歡白了尚風青一眼,移了移身子,好空出大塊位置給尚風青。
尚風青也隨代君歡的動作一樣,直接盤腿坐在了床上,說:“別坐太遠。”
“工作都結束了嘛?”代君歡徑直把尚風青的話忽略,離遠後直接後仰重新躺回了床上。
尚風青聽到代君歡的話後,把頭轉向了桌麵上的筆記本電腦上,“差不多,還有一個障礙。”
“哦?”代君歡並不追問,她隻是把目光放在了尚風青的麵上,沒有移開半分。
尚風青哪能不知代君歡這表情的意思,他眼眸一低,對上了代君歡的眼眸,說:“君歡對謝家知道多少?”
“我一直流浪四方,居無定所,我第一次見謝國銘主要是因為他主動聯係上我的。”代君歡如實開口。
尚風青沒有懷疑,轉動了身子,伸出手撫上了代君歡在床上如海草般蔓延開來的頭發,“你那君歡還記得那晚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怎麼,你的障礙和謝國銘有關?”
尚風青撫弄代君歡頭發的手驟然收緊,“嗯。”
代君歡朝尚風青深深得看了一眼後,也不廢話,“要是非要說出奇怪的地方,應該就是謝國銘他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為什麼?”
“直覺。”
代君歡這簡單明了的回答著實是讓尚風青防不勝防,“好。”
“既然障礙的事有了頭緒,你還要休息嗎現在?”代君歡笑意盈盈,笑意中算計意味很濃。
尚風青思維跳躍也快,搶先開口套路,“怎麼,君歡是要和我談談衛行之的事?”
代君歡抿了抿唇,因為她還未來得及狠狠打擊尚風青,房門就已經是不合時宜得被人敲響,“始終還是來了。”
尚風青不明就裏的時候,隻見代君歡爽快得撐起了身子,從床沿邊上下了地,赤著腳往房門走去。
早在剛才,代君歡已經察覺到門外謝淩的氣息,沒辦法,還沒適應體內獸魂存在的謝淩隻能壓抑不住得向外散發這足以讓人垂涎的氣息。
可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代君歡一把大開了房門,隻見空曠曠的走廊上,除了謝淩還有裏一幸他在遠遠的站著。
裏一幸的臉上雖然看起來漫不經心,但他此時此刻這個時間點能站在這裏,說是不上心,誰會相信?
“進來吧。”代君歡看了看謝淩,又偏頭看了一眼裏一幸,隻好側了側身子,把門留了出來,讓門外的謝淩和裏一幸兩個自己進來。
代君歡走回床邊後,尚風青依然是剛剛的那副姿態坐在床上,宛如他就該坐在那裏一樣。
而謝淩在進房間之後就在代君歡的身後站著,裏一幸也緊跟其後,代君歡見兩人都沒有要坐下的意思,隻好不打招呼就直接爬到了床上坐著,一派請自便的模樣,“說說吧,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