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抬頭看了看房頂,又推開門往樓道裏掃了兩眼,最後又走到窗戶那兒向外看了看,心中基本上就有數了。
“趙叔,你的前任去哪了?”
“你說王局長呀,提前病退了,這兩年身體老生病,就提前打了辭職報告。”趙萬軍想了想說,“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讓我猜叫我來有什麼事嗎,我大概知道了,這應該是你前任的辦公室吧,你搬過來的時間應該不長。”陳風坐在椅子上,用手指輕輕擊打著桌麵,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
“你咋知道,你來過這兒?”趙萬軍臉上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我不但知道,而且還知道你要在這屋呆時間長了,你也要病退。”
“你說啥呢?陳風,咋越聽你越象一個小神棍呢。”趙婷生在紅旗下,長在幸福中,封建迷信那一套她可不相信。
“婷婷,別搗亂,你出去玩吧。”趙萬軍嗬斥了趙婷一句。
“哼,你以為我想理你們呀,我出去玩了。”趙婷一扭臉就出去了,今年考的不錯,估計跑街上購物去了。
“陳風,你仔細說說,都看出些什麼來了,我這些天在這屋呆著總感覺心浮氣燥,不知道咋回事……”趙萬軍看趙婷把門帶上,這才和陳風實話實說。
“主要有兩個問題,一是你的辦公椅背對窗戶,風水中管這叫‘背後無靠’,用科學的解釋風從背後來,容易讓人生病;第二個問題是從你窗戶向外看,正對著一條筆直的馬路,這便是犯了‘槍煞’,這個問題就嚴重了,易犯血光之災和疾病……”陳風把存在的問題簡單的說說了,“當然犯‘槍煞’的不隻你一間,你可以問問你這屋上下兩個房間的人就知道了。”
趙萬軍將信將疑的給辦公室打了個電話,“是小杜嗎,你過來一下。”
不一會兒,一個戴眼睛文質彬彬的小夥子敲敲門走了進來,“局長,找我有事嗎?”
“哦,沒什麼事,我怎麼聽說普教股和工資股這兩個科的人經常請假呀,是因為什麼?”趙萬軍沒有直接問,而是轉了個彎,這也是一種談話的技巧。
“哦,是這樣的,他們兩個科的劉姐和王姐經常鬧病,說是靠窗戶讓風吹的。”
“噢,那回去讓他們調調位置,沒事了,你去吧。”趙萬軍把小杜打發走,如果當初他隻是將信將疑,這會是確信無疑了,這個是關係他身心健康的大事,急忙問道:“陳風,看來事情是真的,那怎麼解決呢。”
“既然這樣,這事兒好辦,你這三個屋換個辦公室就行了,一勞永逸。”
“要是能換,還不早就換了,這幾年進來的人多,各屋都擠滿了人,哪有空屋可換呀。”趙萬軍一臉苦相,單位的情況他可是非常了解。
“這樣呀,那可就有點麻煩了,第一個問題容易解決,把辦公桌調成南北方向即可,再把你原來辦公室摘下來的那東西掛到你後麵牆上就行;第二個問題就有些棘手了,需要一些東西……”陳風略做沉吟,好象在思考著什麼。
“什麼東西,我可以托人去找。”趙萬軍一臉急迫。
“找一串6根銅管的風鈴,最好是開過光的。”
“銅風鈴好找,可去哪找高人呀,即便找到了,人家還有個給開不給開呢,這東西講究緣分,可遇不可求。”找人開光得需要時間,多久就得看緣分了,趙萬軍發起愁來……
“噢,你把風鈴找來,開光的事我去找人,不過得給他老人家捐點香火錢……”陳風也是無利不起早,開光這活也很累人,他可不想白給他幹。
“你是想回寺?這來回得三、四天吧,咱這可沒直通那裏的車。”趙局長心裏想,隻要能解決,等幾天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