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把這方“洮硯”原樣放到磚塊裏,又從店裏找根繩子係好。不是他舍不得這磚頭,是怕磕碰了這方硯台,雖然目前還不知道準確的價格,但也不排除“價值連城”的可能性,或許以後娶媳婦、買房全靠它了,不能有半點馬虎。
接下來,陳風去找地方睡覺不說,再說說縣文教局的趙局長,這幾天可是急得抓耳撓腮,吃不好睡不好的,正四處打聽陳風的消息,最後,電話打到京城“錢老”家裏,才知道陳風已經返回了冀省,這還是陳風用雕刻廠的電話問趙婷錄取通知書的事留下的線索,不過,現在的陳風也沒有CALL機、手機,茫茫人海去哪找?
“還好他的錄取通知書在這,他肯定來拿,隻能守株待兔了……”已經找了幾天的趙局長,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這小子就是一閑不住的主,還跑京城去玩,一個小孩子不在家呆著,瞎跑啥呀。”
事情還得從他的主管領導說起,這位副縣長姓穀,現年35歲,是前年從省委宣傳部下來掛職的,分工負責文教、衛生工作。這次他從省裏下來從“正科”提到了“副處”,心裏還是比較知足的,不爭權不奪利,本本份份的熬時間。本以為掛職結束就能調回去,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提拔他的領導位置發生了變化,調到省會城市任副書記,隨即對他任命也發生了變化,把他的“掛職”改成了“任職”,任命他為縣委常委、副縣長。這樣一來,就有人感受到了他的威脅,明裏暗裏給他出難題,這些他還能應付。可就在他調整辦公室後,問題就來了,經常心神不寧,到了晚上更是睡不好覺,重度失眠,搞得他身心極度疲憊,嚴重影響到了日常工作。
“老趙呀,我最近心煩意亂外加失眠,你說我這是怎麼了?到醫院讓醫生看了,也沒什麼問題。”穀縣長在一次和趙局長聊天的時候,說出了自己的困擾。
“穀縣,前段時間我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但隻是在辦公室才有這種感覺,沒你這麼嚴重,後來讓人處理了一下,就沒事了,你這問題會不會也是換辦公室鬧的?”趙局長一聽,立即就聯想到了自己遇到的情況,隻不過穀縣長這次還要嚴重一些,就把當初的情況如實的彙報了一遍。
“槍煞?聽著怎麼這麼玄……”穀縣長做為唯物主義者,對這些不感冒,“風水”不就是封建迷信嗎,有那麼神奇?
為了打消他的疑慮,趙局請他到文教局視察了一圈,聽著那“叮……叮……”清脆的風鈴聲,他的心裏頓時感覺一片寧靜,心中的疑慮也隨之消散。聯想最近自己遇到的明爭暗鬥,會不會是有人在調換辦公室的時候做了手腳呢?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真是這樣,重新調換肯定是不行的,無疑明著告訴人家:我已經知道了,這明顯是不可取的。於是,穀縣長讓趙局長暗中請了一些“江湖術士”來看,都認為有問題,但就是找不到具體的原因,雖然做了一些布置,效果也不大,最後沒法了,這才四處尋找陳風,期望他能有所發現。
第二天,坐在回縣城的公交車上,陳風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啊切……,哪位美女這麼想我呀,哥還小,不要誘惑我……”他揉了揉鼻子,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
到了縣城,陳風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趙婷。他這次回來的主要任務就是拿錄取通知書和辦入學的手續,這可是頭等大事耽誤不得。做為重新來過的他來說,能到“京大”上學心情是非常激動和興奮的,那是多少莘莘學子魂牽夢縈的地方,自己居然能去裏麵走一遭,這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感謝雨,感謝風,感謝撞我那人的八輩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