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從派出所出來,心中暗想,“這個什麼狗屁李少真TM不是東西,嗑瓜子嗑出個臭蟲來,這事兒我記下了,還想打折我的腿,奶奶個熊,我先把你收拾了。”他知道今天這事,對於這些豪門大少來說,即便有證據,也定不了他們的罪。陳風也沒指望警察能幫自己討回公道,這事還得自己來,“我一般不計仇,那是有仇就當場報了……”
第二天,太陽照樣從東方升起,沒有人知道昨天晚上門口鬥毆的主人公是誰,隻有當事人心裏清楚。這會的李家大少正在聽著“小弟”帶回來的消息,自己找的十幾個混混全部腿折胳膊斷,被警察送進了醫院,搞不好還得拘留罰款。那個混混頭“山爺”讓人傳過話來,“兄弟們的醫藥費不夠,另外,趕緊想辦法把事擺平了,否則就會有麻煩。”李少一聽就怒了,罵罵咧咧的說:“都是一幫廢物,這些多人連一個農村來的窮小子都搞不定,還TMD有臉說,什麼TM玩意!啊,呸!”罵歸罵,他也不敢太得罪這幫混混,以後有些事還得靠他們去辦,無奈,一邊差人給這些家夥送去了2000元錢,一邊又動用家庭勢力去找關係平事。這也是李少有史以來的頭一次吃癟,心裏這個氣呀,“好小子,TMD算你狠,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陳風正在洗漱,突然間打了兩個噴嚏,“啊嚏……,什麼人念叨我呢,好人念叨我穿裯子,壞人念叨我長瘤子。”這是小時候,村裏的老人教給小孩子用來寬慰自己的話,陳風倒是背得挺溜。他沒想到正有人憋著壞算計他呢,即使知道也不會搭理,他奉行的原則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人死卵朝天,怕個球!”
宋沁坐在辦公室裏,又重新翻出陳風的學籍看了起來,她對“學習經曆”不感興趣,直接翻到了“家庭主要成員”一頁,上麵隻孤零零寫著一個人的名字,爺爺“陳天池”,而“父母”一欄全部寫著“亡故”,看到這些,她的心就是一跳,自己那小表弟雖然母親健在,也不排除因為心裏有恨,就直接當她死了。“難道真的是自己的表弟,天下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嗎?”看來,這上麵陳風爺爺的名字成為了確認的關鍵,這事誰能知道呢,自己的爺爺奶奶應該不清楚,在家裏也沒聽人提起過“陳天池”這個名字,這事估計隻有大姑知道了,要不先問問小姑?打定主意後,宋沁就去校辦找電話。
“喂,是小姑嗎,我是小沁呀,你這會兒忙嗎?有點事問問你,是關於我大姑那個兒子的事。”知道小姑工作忙,撥通了電話,宋沁就直接開門見山,把意思說了。
“小沁,你怎麼想起這個事來了,小孩子家家的,不好好上你的課,瞎琢磨什麼?大人的事,你就別跟著添亂了……”昨天,大姐的一頓哭訴,搞的宋麗娜是心煩意亂,大姐可是下了最後通牒了,再找不到兒子,她就要按著自己意思大張旗鼓的找了,這不是催命嗎。如果真這樣,父親還不得被世人的唾沫淹沒啊,他那張老臉肯定掛不住,兩人矛盾可就真的成了死結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這丫頭又來添亂。
“小姑,你怎麼知道我是添亂呢,我那表弟是不是叫‘陳風’?我今年帶的班裏正好有個叫這名的,你說巧不巧。”宋沁可不怕自己的這個小姑,小時候,她這小姑經常帶她和哥哥玩,感情好著呢。
“大小姐,全國重命的多了去了,哪有那麼巧的事?”這些年,光叫“陳風”的就排查了幾十個,都對不上號,宋麗娜對這名都有些麻木了,各省的戶籍還沒有聯網,通訊和交通也不發達,一個個查起來太費時間了。
“可我剛又查了一下他的學籍表,父母寫的雙亡,隻有一個爺爺,相依為命。”這個學生給宋沁一種親近的感覺,一萬裏麵還有個一呢,何況爺倆“兩依為命”這點,真的和事實有些相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