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義政治無道德論及現實意義
曆史哲學
作者:王捷
摘 要:本文解讀政治無道德論,得出馬基雅維利的思想並非毫無德性可言,他隻是認為政治的成功比道德訴求更為重要。我們應該站在當時曆史的角度及結合他的生平客觀評價馬基雅維利主義,並且從中借鑒當政者應當將政治與道德有機地統一起來,才能有力解決腐敗問題,實現真正的政治清明,才能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
關鍵詞:馬基雅維利;政治;道德;體悟
一、政治無道德的解讀
(一)政治無道德論的含義
在《君主論》一書中,基於人性惡論,馬基雅維利提出政治權術的兩條基本原則,其一,政治居於道德至上。國家的穩定繁榮是首要的,國家基於其他一切之上,亦是道德前提,因此個人服從社會,道德服從政治。他認為道德應該為政治服務。凡是對統治者有利,君主隨時可以開展任何行為活動。馬基雅維利指出政治可以脫離道德,並認為政治隻論成功與失敗,而不在乎是否道德。其二,手段要服從目的。他認為“目的說明手段是正當的,不能因為手段的惡影響目的的善。政治隻關心利與害、成與敗而不關心善與惡,目的的正當,什麼手段都可以用,同樣,不論使用什麼手段,隻要可以達到目的,也都是正當的。”[1]換言之,即使采取了不正義的手段,隻要它實現目標也就是正義的,這就是“目的說明手段正當”. 如果一個君主想要保持並穩固自己地位,就必定要學會如何做非善之事,而且要知道判斷情況的需要采取或不采取這一方法。如果一定要利用惡行才能挽回自己的國家的話,那麼君主也不必為自己的惡行感到責備不安。[2]
馬基雅維利還一直強調取得政治勝利的因素,包含陰謀和偽善。因而君主須一切從實際出發,將道德倫理約束於私人生活內,防止其影響政治利益。為了得到並保護國家,君主可以毫不吝惜地摒棄道德,可以使用欺騙、暴力,陰謀、狡詐所有這些手段和方法。
(二)政治與道德的關聯
馬基雅維利衝破了自亞裏士多德以來的政治學傳統,他認為政治高於道德甚至是為達目的拋棄道德。接著,馬基雅維利又舉為實現國家利益使用陰謀詭計的的典型事例,意圖論證“目的說明手段正當”,換句話說,手段的德性無自身的固定標準,而是依目的的標準而定的。展而論之,道德的價值亦無自身的標準,隻有政治才能論證道德標準,隻要能夠達到政治目的,道德也好不道德也罷。
不過,馬基雅維利雖然讚同統治者為達目的可采取不道德的手段,可他並不否認在政治中道德的積極影響,他還鼓勵君主要有一定的美德。但是,馬基雅維利強調道德的性質是由目的決定的,道德受限於政治。他不在乎道德界定的界限,隻要是對政治有利的,他就施之以道德的屬性,否則就冠之以邪惡的屬性。
二、關於政治無道德的深思
(一)政治無道德論的體悟
馬基雅維利摧毀束縛政治學的道德藩籬,將國家利益放在首位。在他看來,政治是關乎全社會的,而道德隻是私人的事情。在文藝複興和宗教改革大背景下,生活在封建割據、朝代更迭的意大利忠實愛國者,我們責難他思想理論的局限與缺陷是不客觀的,是有失公正的。我們也許是他太迫切國家的統一和複興而故意為之,我們應該站在第三方的身份和立場客觀評價他。
不過,我們都知道使用陰險狡詐和暴力實現政治目的常常是不可靠的。筆者認為利用非道德手段即便取得了成功,那也是短暫的,因為它終究是不道德,非正義的,例如法西斯。因此非善的政治行為必將受到法律的製裁和道德的譴責,政治人物的勃勃野心及其非善的政治行為,也使他們臭名昭著,進而其政治道路也難以為繼,即便是通過精心謀劃的,但其罪行也終究被揭露。
政治與道德並不是完全對立的,其實是社會利益訴求與規範訴求的相互關係。道德以政治為基礎,沒有雄厚的國家力量作為支撐,就無法維護國家的根本利益,那麼道德規範又從何說起。另外,假若忽視國家維護自身權益的道德準則,單注重社會利益,這就使國家人文關懷缺乏,會使國家陷入現實主義與孤立主義的短見之中。更何況,脫離政治的支撐,道德就失去效力。同樣,若無道德支撐的權力,那就危如累卵,陷入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