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帕娜是好意。再說一個姑娘能這麼照顧他,他還能說什麼呢?好像說什麼都有種不識好心的意思了。
每次喂藥都會讓淩銳尷尬不已,而除了這個還有更讓他有些消受不起的就是……洗澡。
剛開始他全身傷口潰爛的時候,還不能洗澡。後來好不容易傷口都結痂了,他身上的氣味也就有些難聞了。他就提出讓帕娜弄點水來,他可以自己擦洗一下。帕娜的確給他弄了盆水來,但誰能想到,竟然不讓他自己洗。而是帕娜親自一點一點地幫他擦洗,除了傷口和某個比較隱秘的地方,她都幫他洗遍了。
一開始幫淩銳洗澡的時候,帕娜還有些尷尬和羞澀。但是做過幾次之後,她就好像喜歡上了這種活計。現在每天她都會準時幫淩銳擦洗一遍身體。
喂完了花蜜之後,帕娜照例端了一盆水進來。
“帕娜……今天能不能讓我……自己洗啊?”淩銳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了,那個地方已經都已經很久沒洗過了,要是不擦洗擦洗,估計都要發臭了。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呢。別看現在長出的新肉,但是都還沒長好。要是弄得傷口崩裂了……怎麼辦?”帕娜和往常一樣斷然拒絕。淩銳的傷口雖然長出了新肉,但的確還很嫩。要是傷口崩裂了,的確是很麻煩的。
“那個……我……有個地方隻能我自己洗。”淩銳支支吾吾地還是把話說出了口。
沒想到帕娜隨口就說:“別說了,什麼地方我不能幫你洗!別找借口了。”帕娜二話不說就開始給淩銳擦洗起來了。
從脖子到小腿。哪怕是腳趾頭中間她地洗得幹幹淨淨地。
“怎麼樣,都擦幹淨了吧?”帕娜有些自豪地問了一句。
淩銳的臉漲紅著說道:“那個……那個地方還……算了我自己來吧!”
“什麼啊?哪裏……呃……”帕娜順著淩銳的眼神看到了一個被她忽視了的地方。
那裏已經支楞起了一個小帳篷了。
帕娜的俏臉一紅,一聲不吭地跑到外邊陽台上去了。
淩銳苦笑了一下,自己擦洗了起來。這麼多天,他都一直隻能憋著。要不是今天實在憋不住了,他都不敢提這茬。
過了一會兒之後,帕娜回來了,看著淩銳麵前放的水盆和毛巾,她紅著臉把盆端出去了。
夜幕降臨之後,帕娜陪淩銳坐著。淩銳聽著外邊傳來青年男女的歌聲。帕娜則安靜的坐在床頭,用一塊獸皮給淩銳做衣服。淩銳的衣服幾次戰鬥下來都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了。隻有一條褲衩勉強能穿。
“帕娜……他們在唱什麼呢?唱得真好聽。”淩銳聽著外邊的歌聲隱隱綽綽,但是都沒聽清楚歌詞,隻能大概聽個旋律。
“哼……她們唱的可沒我好聽!”帕娜輕哼了一聲,繼續埋頭做自己的事情。這件獸皮圍裙是她特意給淩銳做的,馬上就要做好了。
淩銳看著她可愛的樣子,脫口而出地說道:“那你也唱一首啊!把她們的歌給比下去。”
“唱給誰聽呢?”帕娜的臉一紅,這是部落裏年輕男女互訴情愫的情歌對唱。她如果在這裏唱……那不就是對著淩銳唱了?哪有女孩子主動唱情歌給男人聽的。她紅著臉輕輕搖了搖頭。
“唱給我聽啊!”淩銳可不知道這裏麵的說道,隻是覺得帕娜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唱歌也應該是很好聽的。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情,聽美女唱歌也是一種享受。
帕娜一聽他這麼說,臉上是紅得更厲害了,兩個耳朵都有些發燙了。她低垂著頭繼續幹活,但一顆心卻在“砰砰”亂跳。
淩銳見她實在是不肯唱歌,不由自主的輕輕歎了口氣。他的眼睛看著帕娜在那裏做衣服的樣子。不禁想起了當初伊伊給他補衣服的時候,輕輕哼唱地那首歌。
“你那美麗的黑眼睛/黑眼睛/
迷住了我的心/我的心/
迷住了我的心/
多少人把你迷戀/
把你迷戀/
我要為你獻出生命/
黑眼睛/
我把愛情的花兒戀上/
戀上你的心/
我的黑眼睛……”
當這首歌在他的耳邊輕輕響起的時候,淩銳恍惚著把幻影中的伊伊和現實中帕娜重合在了一起。他緩緩地伸出手將那個正在唱著情歌的人輕輕攬入了懷中。
這一刻除了那低如呢喃的歌聲整個樹洞裏沒有一點聲響,淩銳聽到了兩個略有些急切地心跳聲。
砰砰……
砰……砰
漸漸地兩個心跳的頻率開始同步了。
淩銳輕輕地俯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