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第一次看到雪姬Ⅱ型的時候,司徒雁就一直在想如果自己也有一套這樣的機甲,那該是多麼令人羨慕的事啊!
女孩子對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有一種強烈的占有欲。這就像看到別人有一個限量版的包包,她們就會吃不好睡不著一樣。隻有當自己也擁有了之後,她們才會覺得滿足。這種滿足感,男人是無法理解的。
那次司徒雁在心裏暗自豔羨和嫉妒熙子可以擁有這麼高級的機甲時。其實淩銳聽到了。因為司徒雁身懷伊伊的殘魄的關係,淩銳能夠在一段距離範圍內聽到她的心裏話。這個情況司徒雁是不知道的。
所以在為熙子做機甲的時候,淩銳也幫司徒雁做了一套。但是這種殖裝的痛苦,他不敢確信司徒雁能夠接受。而且他現在和司徒雁之間並不是情侶關係。他也沒有理由對她提出來殖裝的提議。
今天他讓司徒雁來看熙子殖裝,就是想讓她自己了解這種殖裝機甲需要付出些什麼。讓她自己選擇。
隨著和司徒雁的交往以及伊伊殘魄的指引,其實淩銳已經不知不覺地愛上了這個外表冷漠內心善良的女孩。不過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司徒雁說這件事情。司徒雁和熙子不一樣。司徒雁從來沒有在淩銳麵前表露出任何感情方麵的動作語言,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過。兩個人的關係純潔地像白開水一樣。淩銳在不知道司徒雁的真實想法之前,他是不可能開口的。
聽了淩銳的話,司徒雁腦子懵了,她沒想到自己心裏的一個念頭。淩銳竟然已經悄悄地為她做了一具機甲。而且這具機甲並不是和熙子那具一樣的量產版或者說附帶品。這具機甲看得出來從外觀上就和熙子的那具完全不同。淩銳在設計機甲的時候,充分考慮到了每個人的特點。
這具冰冷蒼白的機甲,讓司徒雁感覺就像看另外一個自己一樣。雖然這隻是一具機甲,但是身材比例以及麵部的某些特征,都是配合著司徒雁的形貌進行設計的。
司徒雁對淩銳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
她說話的聲音永遠是那麼冷冰冰地。淩銳聽在耳中總覺得有些刺耳,而且心裏也會有一些失落。他知道她很想要,但是司徒雁此刻的問話,讓淩銳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警惕和防範的味道。
司徒雁同樣也知道淩銳做這些應該是沒有惡意的。但是小時候的那些遭遇,讓她對除了母親之外的任何人都有一種強烈的疏離感。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探尋一下對方對自己示好或是送她禮物會不會有什麼企圖。特別是她進入軍情總局當了特工之後,更是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懷疑一切,防範所有可能的危險。
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了。
“沒有為什麼……想到了就做了。當然要不要由你決定,隨時都可以。”淩銳的回答同樣平靜而冷靜。他其實和司徒雁是一樣的。兩人都出身在海外華族,從小就在一種不被人認同的氛圍中成長,強烈的孤獨感永遠將他們內心深處的東西厚厚地包裹了起來。
淩銳的人生裏,隻有在和伊伊和帕娜以及熙子三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會完全釋放自己。也隻有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他才不會把自己偽裝起來。
司徒雁同樣也是,小時候和母親在一起生活的那兩年,還有回到祖國之後曾經有幾次在幾位陌路相逢的同胞麵前,她曾經感受過那種沒有目的的關懷和愛。隨後的特工生涯讓她回到了以前的那種狀態。
雖然曾經無數次想過要擺脫這種冰冷的生活。但她就像一條生活在海水裏的魚一樣。雖然內心裏抗拒冰冷,但恰恰隻有這種冰冷的環境才能讓她生存下去。
但是自從遇到了淩銳之後,司徒雁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自己特別喜歡和他呆在一起。她曾經對自己的這種心理做出解釋,是為了要接近淩銳得到祖國需要的情報。但是她無法解釋,那種漸漸萌生的安穩的感覺。
和淩銳在一起,她會覺得很安全很穩定,有時候還會很溫暖。特別是這個男人一個無意識的動作,比如給她一杯熱茶,或者在她看書的時候替她打開一盞燈。每到這種時刻,她就會覺得心裏暖洋洋的。而且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多,這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你覺得我不能保護自己嗎?”當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司徒雁都有些恨自己。
淩銳微微一怔,隨即黯然地回答道:“你當然用不著這東西……唉!算了,這種痛苦……我也不希望你來承受。”
淩銳說完之後,黯然地離開了工作室。司徒雁看著這具白色的機甲。她忍不住走到近前,伸手撫摸著那美麗的線條。她看到過淩銳雕刻骨材部件。和那種工廠化的機械加工不同,淩銳的雕刻全部是手工完成的。一個小小的部件都要做好久,還會有許多廢品。
她摸著手中的這具機甲,她同樣能夠感覺到淩銳在打造這具機甲的時候,用的心思和精力,絕對不會比給熙子打造機甲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