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瓊斯教授的畫(1 / 2)

薩米是在淩銳結婚的第二天到的。當淩銳在裏奧納空港接到薩米的時候,他的確有些意外。他知道薩米對他的私生活很有看法,他也知道薩米對自己有種很特別的情感。當初在索茲伯分別的時候,薩米沒有跟他道別。兩人的分別帶著淡淡的憂傷。

按理說才過去這麼短的時間,薩米應該不會來找他的。至少不會主動的來找他。

“說說吧,怎麼這麼急就過來了。到了機場才給我打電話呢?”淩銳接到薩米的電話的時候,薩米乘坐的航班已經到裏奧納空港了。這讓淩銳覺得很好奇,可當時在機場有不好問。最主要的是她身邊還有個陌生的男人。當他們在淩銳這座古堡的書房裏坐定之後淩銳先開口問道。

“這是瓊斯教授,他是我們學校美術係新來的老師。”薩米並沒有正麵回答淩銳的問題,反而先跟淩銳介紹了一下跟她一起來的中年男子。

淩銳笑著跟瓊斯教授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不過他很快又把頭轉向了薩米,她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薩米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剛剛結婚,很忙的。但是這件事情你也是一直很關心的,既然有了消息,我就想著第一時間通知你了。你先看看這個!”

淩銳接過了薩米遞過來的一張畫。打開之後,淩銳第一眼就被這畫中的景色吸引住了。這是一幅風景油畫。典型的寫實主義畫法,有點後狄德羅畫派的風格……但這都不是主要的,吸引住他的是那畫中的景色。

兩座一樣高的圓圓的山峰,兩山之間有一條如銀練的瀑布。而在那瀑布之下隱隱約約有一團淡淡的藍色光芒。

這就是那龍墓洞穴的所在,這幅景象在泰坦鹽礦的密檔隱語詩中描繪過。達多還特意將這景象做了《岩間聖母》這幅畫的遠景。

而現在這幅畫最清晰也是最近的近景。畫這幅畫的人一定在那個地方寫過生。而這幅畫是新作……

這些情況綜合起來一想,淩銳把頭轉向了瓊斯教授,問道:“瓊斯教授,這幅畫你是在什麼地方畫的?你還記得那地方怎麼走嗎?”

他的話一出口,瓊斯教授爽朗地笑了起來:“我知道那地方在哪裏,我自然也知道怎麼走。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淩銳有些奇怪地望向了薩米,他不知道這瓊斯教授有沒有跟薩米說過這些話。

瓊斯教授笑容一收,淡然地說道:“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聽到這話,淩銳的目光就一直盯著薩米沒有移開。這個瓊斯教授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會知道這幅畫所畫的地方是薩米和淩銳一直在找的地方?他還知道些什麼?

薩米看了一眼瓊斯教授,轉頭對淩銳使了個顏色。淩銳隨即站了起來,他對瓊斯教授笑著說了一聲:“抱歉,瓊斯教授,我和薩米離開一下。您稍等!”

他說完就打開了深厚的一扇側門來到了書房隔壁的一間休息室。這裏是他為自己安排的一個靜謐的獨處空間。除了他別人是沒辦法進來的。

薩米跟了進來之後,淩銳表情嚴肅地問道:“這個瓊斯教授是什麼來曆?他怎麼知道……”

淩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薩米打斷了:“他是我們學校新來的美術教授,教繪畫史和新寫實主義油畫的。不久前在我們學校組織了一次畫展……”

這位瓊斯教授的畫展,原本薩米是沒打算去看的,她對於當代藝術不感興趣。後來還是她的一個同事,拉著她去看了。說是讓她散散心。

等薩米說道“散散心”三個字的時候,他們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目光瞬間相遇之後,薩米有些驚慌的吧頭別向了另一邊,繼續說了下去。

在畫展上,薩米發現了那副畫。她就找到了瓊斯教授,想要問他這畫是在什麼地方畫的。瓊斯教授很自然的告訴了她是在黑森山脈南部。但是當薩米詢問他具體地理位置的時候,瓊斯教授停住不說了。

隨後薩米就聽到了一個很奇怪卻又非常熟悉且滿含深意的問題——“你認識卡森嗎?”

這個維基學派的內部暗喻,薩米是非常熟悉的,這個問題的意思是你認識卡多斯嗎?隨即薩米按照維基學派的回答給出了一個回應:“是的,他是還有個名字叫維克多。”

這樣一來雙方維基學派的身份就被確認了。隨後瓊斯教授就對薩米講述了自己的一段奇特經曆。也正是那段奇特經曆讓他對神秘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而當初在米諾斯大學和他交流學習神秘學的那位導師正是維基學派的成員。他就是在那裏加入的維基學派。

“他是米諾聯邦的人?”淩銳插問了一句。

“是的,他是聖教徒。如今米諾聯邦對聖教徒排斥地很厲害,所以他就到歐拉來了。”薩米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當然這種人現在在歐拉有很多。米諾人比較喜歡以宗教宗族之類的分野搞排斥。就像當初的種族歧視政策一樣。而相反,在歐拉,這方麵的分化就比較自由一點。不論是新教徒還是聖教徒,都不會受到歧視性待遇。即便是華族雖然社會地位低下,但並沒有人對他們像米諾聯邦一樣利用法案來歧視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