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勒爾作為世界第一的度假勝地,賭業是最大的支柱。自從胡勒爾財團在這裏開設了第一家賭場之後,整個胡勒爾城進入了發展快車道,不到十年時間就有了五百多家賭場的規模。其後又是建成了一條“黃金大道”。這是一條沿著湖岸延伸的濱湖大道,在這條大道上近六百多家大型賭場在浩浩蕩蕩一字兒排開,每一家都是裝修得金碧輝煌奢華無比很是氣派。而在這城中各種中、小型的賭場加起來總數達到了上千家,賭場遍及全城,呈現出一派畸形的繁華。
這座賭城,每天都吸引著眾多尋求刺激的大亨豪客和數以萬計的做著發財癡夢的賭徒來此一擲千金。這裏既是賭徒和冒險家們的樂園,也是他們當中一些人的葬身之地。出入各大賭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既有賭徒,遊客,也有歹徒、殺手、娼妓。有人一夜之間成為腰纏萬貫的暴發戶,更多的人頃刻之間成為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債台高築,走投無路的賭徒跳進菲利爾湖中尋求另一種解脫的事時有發生。
各大賭場盡管外部爭奇鬥豔、各不相同,但內部設施大致相仿,均是圍繞一個“賭”字形成的吃、喝、玩、樂一條龍的設施一應俱全。
淩銳他們在瑞特的帶領下步入位於左翼輔樓的賭場,入眼之處可謂令人眼花繚亂。底層相當大的一片,是成百上千台“吃角子老虎機”。這一台台賭博機前座無虛席,人們將換來的金屬籌碼塞進“老虎機”的進幣口,然後按下按鈕靜候佳音。偌大的賭場內時不時的傳來大把大把硬幣跌落金屬托盤的“叮叮咚咚”聲。每當出現這樣的聲響的時候,總會伴隨著幸運兒的大喊大叫和那些旁觀者豔羨的目光。
但是更多的時候大多數人口袋裏的錢卻大把大把地被這“老虎機”悄無聲息地吞沒。而這一台台的機器張大著虎口等待著每一個來這裏的賭客。稱其為“老虎機”確實是非常形象的。淩銳很清楚這種大眾化的賭具,其實是將電腦程序設定好了最佳的中獎狀態。它們會讓人們時不時地稍稍贏上一票,那些“叮咚”作響的聲音就是誘餌,而更多的時候是大多數的賭客在悄無聲息地大輸特輸。
除“老虎機”外,還有飛轉的輪盤賭,撲克牌的“21點”賭桌,以及百家樂、擲骰子等賭法。賭具林林總總,花樣應有盡有。賭場的一、二層是供一般賭徒“碰運氣”的,三層以上的包廂、單間貴賓房則是大亨豪客們下大賭注,一擲千金的場所。
淩銳是帶他們來這裏見世麵來的,自然是沒必要去樓上的貴賓房。他兌換了一些籌碼分給了這些年輕人。帕娜對老虎機比較感興趣,所以淩銳就帶著她來到了龐大的老虎機矩陣。
他們到的時候正好有一個中年婦女中了一票,叮叮咚咚地落子聲和那位胖大嬸的歡呼聲感染著帕娜。等這位大嬸離開之後,帕娜一下子坐在了那台剛剛落子的機器前。
“小姐,這機器今晚上是中不了的了!”一位中年男賭客很有經驗地對她說道。
帕娜卻有些不服氣的回敬道:“剛剛才中過!怎麼說中不了了呢!”
“傻女人……唉!”這賭客見帕娜不聽他的忠告,也不願多說了,搖了搖頭繼續他的投注。
被這人說成是傻女人的帕娜,有些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她回頭對淩銳說道:“我一定可以中個大獎的!”
淩銳對她笑了笑。其實那位賭客的話是正確的,剛剛那中年婦女在這台機上中了之後,其他的所有人都不選這台機就是因為,大獎在一段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在同一台機器上。這是賭場暗中設定的規律。幾乎所有比較熟的賭客都是知道這個簡單的規律的。
帕娜卻不知道。在她看來這裏既然中過了,那說明這台機器運氣比較好。投了幾個籌碼之後,這機器義無反顧地將帕娜的投注全部吃掉了。帕娜其實是個非常固執的人,她是偏偏不信邪的,這也是因為一開始就被人鄙視的原因。她就非得在這台機器上弄出個大獎來。
淩銳就在一邊看著她把所有的籌碼全部投光,然後又把淩銳手裏的籌碼也都拿去了,沒一會兒也都投光了。
十來分鍾的樣子,帕娜就把所有的籌碼都投出去了。看著她落寞的樣子,淩銳正準備上前寬慰她的時候,那個有點多管閑事的賭客又湊過來了。
“小姐,我跟你說了,這機器今晚上不會中了。你偏不聽,這下傻了吧!”他也是閑的無聊或者是看帕娜這麼漂亮有心搭訕,竟然扔給帕娜一個籌碼,“輸個淨光可不是什麼好兆頭,給你一個墊底吧!”
帕娜正準備將那個籌碼拿起來扔回去的時候,淩銳叫住了她:“等等!這位先生運氣不錯,我們就借他的運氣玩玩吧!也許會有奇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