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檢的結果讓塞繆似乎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在迪克的手中緊緊地握著一枚籌碼。這枚籌碼可不是普通的籌碼。這時純金製成的一枚老虎機角子。按照賭場的規矩每個在老虎機上得到大獎的賭客會被授予一枚這樣的紀念籌碼。所有得到這種籌碼的賭客,都會把它當作一個幸運物來珍藏的。這種紀念籌碼雖然迪克也有可能接觸到,但塞繆有一種直覺這個籌碼很可能就是破案的線索。於是塞繆讓人立刻去賭場調取了中獎賭客的名單。
塞繆看到這份名單的時候,心裏突然又一種激動……名單上有一個名叫帕娜的女人,登記的房號就是雷洛伯爵居住的那間房。
他的腦海裏瞬間浮現出了一條推理情節鏈條。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找到了這件案子最關鍵的證據,而且犯罪動機這些東西,憑著他強大的腦補能力,也慢慢地都填充好了。
淩銳和帕娜在房間裏呆了大半天。他們和其他的穆裏亞人都被限定不能離開房間,吃飯可以叫客房服務。門外也有保安把守,整層樓都被封鎖了,他們是哪裏都不能去了。
就在下午五點左右,有人來敲門。淩銳打開門之後,進來了一幫胡勒爾城刑偵局的刑警。
這些警察,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隻能算是私人領地的保安。不過他們都還是像模像樣地穿著警察製服,而且他們還是全副武裝的,進來之後,就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淩銳和帕娜。
看到他們的架勢,淩銳就知道,這應該是事情有了調查結果。而這個調查結果明顯對他不利。
就在這時塞繆從房間外走了進來。
“雷洛伯爵,我們又見麵了。”塞繆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他自信憑著手中掌握的證據,應該能夠將雷洛伯爵繩之以法了。
淩銳看到塞繆的時候,同樣臉上帶著微笑:“塞繆先生,您是胡勒爾的刑偵專家?”
“是的!從教廷離職後,我到了這裏。現在我是胡勒爾城刑偵局的首席專家。”塞繆臉上的笑容在看到淩銳的微笑後邊的陰沉起來。
他隨即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對著淩銳宣讀了起來:“雷洛?蘭斯伯爵,你被指控於六月七日晚八點十分,謀殺了迪克?胡勒爾。現在請你在這份拘捕令上簽字。”
他說完之後,將這份拘捕令遞了過來。
淩銳接過這拘捕令之後,看了一眼,冷冷地說道:“這是準備栽贓陷害,還是準備做有罪推定呢?說我殺了迪克?胡勒爾,證據呢!”
“證據?好吧!我先問你的女友一個問題。”塞繆轉身向著帕娜問道,“帕娜小姐,你昨天在賭場老虎機上中了一個大獎,服務人員給了你一個紀念籌碼。現在你能告訴我,這個紀念籌碼在哪裏嗎?”
帕娜聽到塞繆的問題之後,在自己的手袋和褲兜裏找了找回答道:“那籌碼不見了,可能是丟了吧!”
“這個籌碼在迪克小少爺的手裏攥著!你的籌碼怎麼會到了他的手裏。據你們向保安陳述的事實是你們昨天晚上根本沒見過迪克小少爺,你們到那裏的時候,他已經掉下去了。可為什麼你的籌碼會在那手裏。你們在說謊!而說謊的目的就是為了掩蓋你們殺害他的事實。”塞繆的話非常嚴厲,表情也是一臉的正義凜然。
聽了他的話,淩銳輕笑著問道:“塞繆先生,這就是你的調查結果?這就是你的證據?”
“是的!這些證據足夠了!”塞繆冷冷地回道。
淩銳輕嘲著反問了塞繆一個問題:“那麼動機呢?我們都不認識迪克小少爺,平白無故地殺死他。你覺得合理嗎?”
“很多突發案件都沒有預謀的動機的,一個很小的意外都可以萌生出謀殺動機來。這一切都需要對你們進行審訊之後,才有可能知道了。”塞繆其實已經憑著主觀臆斷推測了一些可能性。在他發現那枚紀念籌碼的時候,就已經認定了淩銳在說謊,隨即就是對他謀殺事實的認定。
聽到塞繆的話,淩銳知道在這個自以為是的刑偵專家手裏,這個案子基本已經蓋棺定論了。接下來他隻需要得到一些口供。而這種口供要得到並不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對瑞特進行一下逼供就可以了。一個導遊的目擊證詞,就能把所有該補充的證據全部補充完畢。這種事情淩銳也不是第一次碰到。當年他入獄的那個案子,很多的證據都是被這麼製造出來的。
淩銳知道接下來要還自己清白和查明事實真相就隻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