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後,我拿出黑瞎子給的創傷藥,想這罐應該沒多一味還是少一味的鬼事情。‘這藥很有效,在愈合生肉方麵,不過味道有些怪跟撒了會有些痛。’
我說給女娃聽,女娃也愣愣的點頭,但我撒下去後,女娃便痛得大哭,村長被這哭聲嚇了好大一跳,立馬就要把我給拉開,還是一旁的小花先拉了住他,勸了幾句才問我說:‘小爺,你講的成效應該不騙人吧?’
‘嗯,試給你看。’我從袋裏挑了把刀往自己的手劃了道口子,流出血後便將藥撒上去。
我當然不能像女娃那樣的哭叫,但心底卻咒罵起黑瞎子,因為這藥一灑上去還真是他娘的痛!難怪連堅強的小女娃都馬上哭出來。
我故作鎮定的將自己的手湊到村長麵前,讓他看看我手上的刀口,村長像傻了眼的盯著我的手,我也有些冒著汗的看我自己的手。
原本直流血的傷馬上止住,藥粉則像要填住刀口全融進去,沒一會就見到手上的傷結了痂,連我自己看了都有點不相信這藥的神速效果………認真的思考之後該不該去問黑瞎子做這藥的藥源,記得他那的來路都很不明。
‘這東西真神……’村長愣愣的說。
‘嗯,我也這麼覺得。’我馬上收起來,總覺得村長的眼神恨不得從我懷裏要搶過這藥全撒在他孫女身上。
我跟村長要了藥布,把女娃身上的傷重新包好,這時她也已經不哭了,我等她平息許多後,便開始問她:‘你耳朵被咬時也有看到有東西從你眼前溜晃過嗎?’
女娃紅著鼻子,點了點頭。
‘銀亮亮的?’
女娃歪頭想了下,有些不大確定,卻還是點了頭。
‘那在看到之前,還有看到什麼?’
女娃搖頭。
‘…………’對於她搖頭我覺得有些疑惑,想自己或許是問得方法不對。‘你是在屋裏還是屋外,那時你盯了什麼地方看才看到有東西從你眼前溜晃過?’
聽我又問一下,但答案又是一樣的女娃忍不住扁起了嘴,像覺得我不相信她的說:‘人家不知道……’
‘嗯。’我第一次聽到女娃開口講話的聲嗓,軟軟的很好聽,一旁的小花都笑著說等會來教她唱些戲曲。‘也是看到亮亮的東西?’
或許有小花的那句話,女娃變得肯開口說話,而不是隻有點頭搖頭。‘亮亮的,很想抓。’
‘但你不記得是什麼東西亮亮的吧?’
‘嗯。’點頭。
‘在你想抓前,在那亮亮的裏頭,是不是覺得好像有東西在動?’
‘在你想抓前,在那亮亮的裏頭,是不是覺得好像有東西在動?’
女娃的眼中透露出茫然,努力的回想下,給了不大確定的點頭跟搖頭。
‘那你的腳,還記得是怎麼受傷的嗎?是跟耳朵一樣,突然痛了下就發現耳朵不見嗎?’
女娃摸了摸自己平平的左邊,思考我的話後說:‘……不是,像被很多隻狗給咬上,但卻不是狗。’
‘……………’雖然沒親眼所見女娃身上所發生的事情,聽起來卻可以想到,應該是像餓了許久的魚群搶餌食,把小女娃的腳給啃光。‘那有看到是什麼咬你嗎?’
女娃搖頭說:‘突然就被撞倒就爬不起來,所以沒看到。’
‘這丫頭那時哭叫的村外頭的我都能聽到,但我趕回來時已經成現在這樣了……’村長邊說邊恨自己當時為何不跑快些。‘村裏頭的人卻說沒聽到丫頭的叫,這怎麼可能啊!我可憐的丫頭……’
我揉了揉露出擔心緊張表情的女娃的頭頂。‘那村裏有多少人發生同樣的事?’
‘大概……十來個吧。’村長說。‘有人缺手有人缺腳的,啊、但都缺了耳朵,而最近還有幾個死去了。’
‘……被咬死?’我掩不住訝異的問。
‘不、不是,是突然就死了,可能是太痛痛死了吧……’村長遺憾難過的說,死去的幾個裏還有是他的好友。‘小夥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這是被什麼給害的啊?是我們村做了什麼孽惹惱了神嗎?’
‘不是,這事跟神靈無關。’我說,手指著女娃的耳。‘她的左耳應該是被種叫銀流的妖給割下吃了。’
‘…妖、妖……?’村長驚呼的說,他沒想到我會講出妖的答案。
‘嗯,從以前不就流傳月可望不可指,否則會遭月割耳的懲罰,實際上割耳的是住在月上的妖,它們割耳的速度很快,就像被刀劃一樣,但通常它們滿足一兩個口欲後,就會回到天上去,所以我還不知道是什麼傷她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