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挖自家牆角,我可想不出你這肚的油水是打哪來的。’才幾日不見,胖子讓我覺得更加容光奐發,滋潤的很。
‘哼,胖爺我做人公道!現在就讓你嚐嚐這份油水的滋味。’胖子拍了下肚,說完就動,以泰山壓頂之姿,用他那身子壓了過來。
我嚇得連忙挺起,而悶油瓶也沒料著的,抓住胖子也抓的措手不及,整張長椅被震的狠狠的晃了下,讓我以為這實木搭的椅會這樣就垮了。
‘娘的,被你這樣一壓,不是沒氣也會去半條命。’我抓著椅把,有些心魂未定,身體才剛好,就這樣被胖子給折騰,覺得又開始累了。
‘看你這小子身手還挺靈活的,可以回頭要老癢那小子不用擔心了!’胖子直接占了我半張椅子去,踢了踢腳要我別一直懶在椅子上,無奈之餘,隻能跟著悶油瓶去找別張椅子坐。‘他晚我後頭幾步,你現在出去應該可以接到他,看他拿了不少東西真的怪可憐的。’
‘……你看到了怎麼不幫他下。’我白了胖子一眼,起身往前頭的鋪子去。
想著難道老癢真的要替自己辦啥慶祝的?但以老癢的性子,沒拿刀逼我發幾個下次會小心的誓,真的不太像他啊!
走到鋪子,要王盟開門後,還真的看到老癢迎麵走來,但到沒有像胖子說的端了不少東西,至少他手上隻抱了個酒甕,剩下的就是要人拉個拖車跟著。
老癢穿著合身剪裁的大紅衣裳,因天冷還圍了條狐貂毛做成的圍巾,因穿著比一般人花俏總是引人回顧,他卻表現出毫不在意周圍目光的樣子。
‘怎麼跑出外頭來?’老癢看我呆站在鋪子外頭,先不悅的皺眉。‘身子已經好了?’
老癢的態度很正常,似乎沒有生氣的樣子。
‘別把那瞎子混帳的藥當得那麼神,站在這小心把你的身子給吹凍了。’
‘喔……’真是老癢?
‘對了,拿著。’把手中的酒甕塞進我懷中。‘這是我前些日子替你做的藥酒,補身體很好的,拿好別掉了!’
聽到老癢似乎心情挺好的,還笑著說著這話。‘藥酒?是用什麼泡的?’搖了搖,有東西在裏頭撞,但聽不出是什麼。
‘很多公貓的那根泡的。’老癢很自然的說,嘴角開始揚了起來。
我僵住,手中的酒甕何時掉的我自己也不清楚,還是悶油瓶替我接住,才沒碎在地上。
‘老吳!’老癢手一伸把我勾了過去,很壞很故意的笑著說:‘你要給我一滴不剩的喝光,才能強身健體。’
……這才是老癢,而且真的不太高興!
我吆喝了王盟出來幫忙把拖車上的酒菜給弄進屋裏,看老癢正使喚他的手下沒法分心,我便湊到悶油瓶的身邊,用手臂輕撞了下他,他一轉過頭,就立刻壓低聲嗓對他說:‘小哥,等等你轉身就把這東西給倒了!然後裝新的別太怪的酒進去。’
‘不喝嗎?補身體。’
瞥了眼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當真的悶油瓶。‘這東西能補什麼,你不會把吃哪補哪給當真了吧?’
先不管老癢是不是真拿那東西去釀出酒來,為什麼連悶油瓶也把這當成能補身子的?
‘吳?邪。’
雖然沒後頭,但一股惡寒從後逼來,兩個肩頭被重重的一壓一捏,搭上那種帶笑的嗓音,我嚇得渾身顫了一下。
‘你想把酒倒掉?’
‘…老癢……呃、你帶來的酒菜搬完沒?要不我也去搬忙好了。’說完就走,才跨一步,就被老癢的手臂給勾住肩頸。
見我為難、又相當不願意的模樣,老癢笑了下,手掌使勁的搓亂我的發頂。‘不玩你了,這次就先吃我娘做的酒菜。’
聽他這麼說,我鬆了一口氣,但老癢似乎又覺得這樣就放過我有些太輕鬆,就直接在街上指著我身上看得到跟看不到的傷念著,清楚到讓我懷疑老癢其實有看過我傷著哪了。
最後他指著悶油瓶說:‘還有,他說你已經認了他,就認份點別亂來,再傷這麼重,就表示這家夥沒用,幹脆點丟回去給胖子要他退錢!’
被老癢這麼直接的說著,但悶油瓶還是能悶著一張臉,表情連變都沒有變,大約在老癢開始念時,人就已經望著天不知魂遊到哪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別念了……下次我會努力的用使勁的用,不會再把小哥丟在一旁擺著!’被老癢念得都要頭疼起來,我受不了的連忙阻止他。
‘嗯——’老癢微眯起眼的瞧著我,而後目光瞥向悶油瓶,指著我的臉說:‘他說會用你,你也聽到了,不過他的性子就是那樣,如果不看緊點就會去幹些亂來的事,你打算留下來就要有看好他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