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三章(1 / 2)

淩寒離我很近的在我耳邊說,不是因為他的聲音而覺得發顫,而是他話中所透露出的意思,表明了他知曉了某些事使我驚訝的看著他。

忽略我臉上的訝意,他緊接著說:‘那最後換我問吧,’淩寒冰冷的手貼上我的臉頰,然後往下滑停在胸口處。‘這兒,已經開幾朵冰花了?’

我倏地的睜大眼看向他,而後隨回驚訝的表情,輕鬆隨意的笑了下說:‘你先打過他,我就告訴你。’

淩寒站直了身,跟我保持了些距離,但貼在他脖子上的黑刀卻沒移動半分。‘真劃不來。’

回眸看著悶油平提著渾身是血,頭插柏枝條的媼,單手持刀,冷然的眼神散發攝人的壓迫,讓人一與他直視就忍不住會屈服於他。

當悶油瓶用那種嚇人的眼神往我這看時,心頭也是狠狠的顫了下,在確定淩寒不會出手後,我就往悶油瓶那邊靠,但莫名的覺得現在的悶油瓶感覺也靠近不得。

看著媼垂著四肢,頭顱被一根柏枝給貫穿,就知道媼已經被它最怕的柏枝給殺了。

‘你殺了……你知道怎麼殺了媼?’驚訝他把媼給殺時,又想起他怎麼知道如何才能殺死媼?

‘你說過柏枝殺媼。’悶油瓶平淡的說。

我一回想,自己好像真的有對悶油瓶說過,這時淩寒突然喊了聲小爺,讓我反射性的轉過頭。

‘小爺,既然我沒動你半分,是不是該讓你的護衛收回刀?’淩寒笑問,但沒等我開口,他身邊的白狐就撲上來去咬悶油瓶的手。

我看著淩寒慢條斯理的拉攏起白領狐裘的外頭,同時回首一笑,淡淡的白霧漸漸的掩去他跟白狐的身影,聽到他輕輕的對我說:‘別讓你那開滿了那些花,不然會死的。’

他的雙眼盯著我的胸口看,一股寒意便從體內竄了出來,很快的傳遍四肢,冷得讓我忍不住打顫起來。‘…等…淩寒!’

悶油瓶的動作比我更快,我才想伸手去拉住他,悶油瓶就已經用刀柄底端敲擊白狐的頭頂,手一翻,刀子就從上頭往淩寒的身上劈下去,但卻隻劈散了一團冷冷的白霧。

…這兒已經開幾朵冰花了?…會死……

反複的想著淩寒對我說的話,我壓著冰冷的胸口,猛咳了好一會,抬起看著悶油瓶擔心的樣子,見他伸手過來想要扶住我,但我眼前所見的卻慢慢的被一片黑給蓋去,悶油瓶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我陷入一片黑茫的倒下。

直到衣扣全解開,光著的胸膛攤在黑瞎子的麵前,我瞧著自己左胸前由冰花構成的薄冰,才抬起頭來直接問黑瞎子說:‘你想怎麼做?’

‘……………’黑瞎子也看著,過了許久他歎口氣,有些遺憾的說:‘果然還是小家夥的反應比較有趣。’

‘……你那種遺憾口氣挺讓人火大的。’不過要是老癢的話應該早就一拳過去了;不理還在遺憾的人,決定先把正經事給解決。‘解咒的辦法雖然很多,但也不是每種都有效,尤其這種不知道是惡意還是故意的。’

‘知道是誰下的咒?’

‘嗯,大概猜的出是誰,但沒印象跟他有過仇。’

跟淩寒第一次是在吳二白那見到的,在那之前並沒有碰過也更沒有得罪他的印象,如果不是惡意對仇人下咒的話,就是故意的隨便抓人下咒了。

‘看來你惹人厭了。’黑瞎子笑著,筆尖沾了點墨。‘那我這有最簡單可以暫時延緩這東西繼續出現,想根除的話,就去找下咒的人來解決。’

‘沒完全根除的辦法?’

‘有,但不值得用。’黑瞎子突然把我按倒在床上,在我呆愣時,衣服就被拉得更開,直接露出半個肩頭來,他拿著筆在冰花上畫下第一撇。

‘……你推的還真順。’胸口濕潤的感覺讓我忍不住縮了下。

‘沒什麼,隻是有練過。’聽到我這麼說,黑瞎子也很順的回我,接著又繼續說正經的話。

‘你是畫師,就知道有意義的圖跟文字具有力量,尤其是有力量的人畫下的東西。’單手扣住我的肩,讓我無法掙紮亂動。

他在冰花上寫了我看不懂的文字,聽他說那是用妖怪文字寫的名字,而在文字的周邊開始用線條勾勒出圖樣,圖畫的範圍很大,幾乎從肩頭到我的半個胸口都被這畫給擋去。

‘之後你隻要照我畫的重畫上去,就能暫時能壓住你胸口這東西再長下去。’黑瞎子沒停筆的繼續畫。

‘怎麼這麼複雜,你是在畫什麼?’墨水畫在我身上,感覺又濕又涼,還有幾筆的墨汁往下流,我抬起頭努力的想看出他到底在畫什麼。

說像什麼動物卻又說不出來,各個部位像用不同的動物拚湊成,有種四不像的感覺,再加上黑瞎子故意畫得歪歪扭扭的,更看不他在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