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1 / 2)

我說完,白狐就敏感的對我疵牙裂嘴,發出警告的低鳴,反而是主人淩寒還維持著一貫的笑容,朝著我走近,我退了一步就撞上身後的牆,見淩寒的逼近到眼前,我才看到他的麵具上所刻上的紋路相當精美。

‘是人是妖,畫了不就知道了?’

淩寒離我很近的在我耳邊說,不是因為他的聲音而覺得發顫,而是他話中所透露出的意思,表明了他知曉了某些事使我驚訝的看著他。

忽略我臉上的訝意,他緊接著說:‘那最後換我問吧,’淩寒冰冷的手貼上我的臉頰,然後往下滑停在胸口處。‘這兒,已經開幾朵冰花了?’

我倏地的睜大眼看向他,而後隨回驚訝的表情,輕鬆隨意的笑了下說:‘你先打過他,我就告訴你。’

淩寒站直了身,跟我保持了些距離,但貼在他脖子上的黑刀卻沒移動半分。‘真劃不來。’

回眸看著悶油平提著渾身是血,頭插柏枝條的媼,單手持刀,冷然的眼神散發攝人的壓迫,讓人一與他直視就忍不住會屈服於他。

當悶油瓶用那種嚇人的眼神往我這看時,心頭也是狠狠的顫了下,在確定淩寒不會出手後,我就往悶油瓶那邊靠,但莫名的覺得現在的悶油瓶感覺也靠近不得。

看著媼垂著四肢,頭顱被一根柏枝給貫穿,就知道媼已經被它最怕的柏枝給殺了。

‘你殺了……你知道怎麼殺了媼?’驚訝他把媼給殺時,又想起他怎麼知道如何才能殺死媼?

‘你說過柏枝殺媼。’悶油瓶平淡的說。

我一回想,自己好像真的有對悶油瓶說過,這時淩寒突然喊了聲小爺,讓我反射性的轉過頭。

‘小爺,既然我沒動你半分,是不是該讓你的護衛收回刀?’淩寒笑問,但沒等我開口,他身邊的白狐就撲上來去咬悶油瓶的手。

我看著淩寒慢條斯理的拉攏起白領狐裘的外頭,同時回首一笑,淡淡的白霧漸漸的掩去他跟白狐的身影,聽到他輕輕的對我說:‘別讓你那開滿了那些花,不然會死的。’

他的雙眼盯著我的胸口看,一股寒意便從體內竄了出來,很快的傳遍四肢,冷得讓我忍不住打顫起來。‘…等…淩寒!’

悶油瓶的動作比我更快,我才想伸手去拉住他,悶油瓶就已經用刀柄底端敲擊白狐的頭頂,手一翻,刀子就從上頭往淩寒的身上劈下去,但卻隻劈散了一團冷冷的白霧。

這兒已經開幾朵冰花了?…會死。

反複的想著淩寒對我說的話,我壓著冰冷的胸口,猛咳了好一會,抬起看著悶油瓶擔心的樣子,見他伸手過來想要扶住我,但我眼前所見的卻慢慢的被一片黑給蓋去,悶油瓶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我陷入一片黑茫的倒下。

‘醒了?剛做惡夢嗎,你睡得不……’之後的話越說越小聲,在悶油瓶從呆愣中回過神,猛然起身緊抱住我。‘怎麼了?’

我想伸手去拍他的背,但隻是小小的一個動作,就讓他誤以為我想推開他,悶油瓶便完全不控製力道的緊圈住我,臉直接埋在我的頸窩間就動也不動。

我被那力道給弄得無聲的喊著痛,好不容易拍上悶油瓶的背,用極為安撫的口氣說:‘小哥,你剛夢到什麼?’

或許是安撫起了作用,悶油瓶的手勁不再那麼大,又等了許久,才聽到他語略沉的說:‘我夢到你不是你……’

‘呃?’我不是我……難道我是鬼嗎?

似乎是察覺到我在想什麼,悶油瓶不輕不重的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我苦笑的將還想啃咬幾口的人推開了些,問道:‘那你看,我現在是你認為的我嗎?’

悶油瓶一雙眼緊瞧著我,樣子似乎打算把我臉上每一塊都確定後才肯罷休,但他沒一會的就用手碰上我的臉,然後湊了過來,在被親上前我聽到他小聲的低喃著:‘是吳邪…’

‘轎子是一定要備的,但在來之前,我先去拜訪過你家大人,他也了解吳家二爺不希望有人打擾小爺,所以大人要我來告訴你,什麼事在這說就成了。’

‘…又是吳家。’王二不大滿的嘖了聲,隨後便坐在與油老頭相對的椅子。

我見機要王盟上茶。‘王二,什麼事你就先在這說,如果是一定要上官衙,我會親自前去的。’

或許我替吳家幹了活,又不少是暗地裏來的事,有時扯上什麼就會有官爺們來這抓人,這時吳家總會派人出來解決官家那的人,省得我不用每次都去官府那喝冷茶。

‘好吧。’王二喝了一大口茶後,剛剛的不滿很快的就像被水直接衝進肚中不見蹤影,正準備要說,卻又皺眉的看向生麵孔的悶油瓶。‘那位是?’

‘別擔心他,是我信得過的人,叫張起靈。’

‘張家人?’油老頭一聽人姓張,目光更仔細的在悶油瓶身上打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