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1 / 2)

‘小哥,如果要走,有想過去哪嗎?’

問了卻沒回我,知道他不是不肯說,而是不知道去哪;想起悶油瓶之前用平淡、事不關己的口氣述說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名字,想不起家人,不管到哪都是陌生的景色,最後連再找尋下去的力氣都沒了。

或許是同情,每當想起他說過的這些,就很難把悶油瓶給推離開。

‘吳邪,保護你是我第一個找到想做的事……你以前對我這麼說過,’學不來悶油瓶那時認真的口氣,也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執著,才令自己印象深刻。‘也讓我很苦惱過,因為能做的事情很多,你又不似我的情況,真的沒必要受限在我一人身上,所以我不拒絕你的保護,當你想走時我也不會留你,我一直是這麼想。’

一直不想要有太多牽掛,畢竟自己周旋於人與妖之間。

‘是嗎…’悶油瓶稍抬起身,終於肯放開我,垂下雙眼很快的掩去情緒,我隻來得及捕捉到一點失落的感覺。‘我會走。’

‘可惡,真的是看久了,真的能從你這張沒表情的臉看出什麼!’我懊惱的說,抓著悶油瓶的臉龐拉下來額抵額。‘要走就別給我露出這種臉,存心讓我放不開的嗎?’

近到隻能看到悶油瓶愣愣眨動的雙眼,我維持不到幾秒就後悔了,頓時想用搧的把人搧遠些,不太想這樣的近距說話。

而悶油瓶貌似還在理解中,也忘了要退開,最後是我推開,才把憋住的氣給緩了,但沒推成多少,就讓悶油瓶回以力氣給頂住。

‘我一直讓自己不要有太多牽掛,但你的話……’讓我開始信你、依賴、擔心你,變得很難再推開。

‘小哥,如果你真的不想走,也不知去哪時,能留下來保護我嗎?我不討厭你保護我的感覺。’我認真的對他說著我的請求。

不是無所謂、隨意的把人留在身邊,而是掛在心上的希望悶油瓶能待在自己身邊。

眨眼一瞬的好似看到悶油瓶靜靜凝望自己的雙眼一紅,還沒看清楚,悶油瓶就埋到我的頸窩邊,用力的抱緊我。

‘我可能會害死你。’

‘但我覺得我較容易害死你……唉、痛!’故作輕鬆的說,換來的卻是脖子疼。‘之後的事會怎樣都沒關係,我信你都不是真的想傷我。’

‘那要是我真的出什麼事,小哥你就替我報仇吧。’

悶油瓶抬起頭,定定的看了我好一會,手似無意識的撥了撥我的頭發跟輕碰著臉頰,感覺到微濕、溫熱的柔軟觸感落在我的額頭上,然後氣息慢慢的來到耳邊。

‘別對我太好。’悶油瓶低語著。

與其說要我即時的做出驚愕的反應,不如說太過突然其來,反而傻愣的任悶油瓶來。

‘等、等一下!’下意識的猛力推開,成功的讓悶油瓶仰起上半身,壓在身上的重量沒了,頓時也輕鬆了不少。‘我突然想到還有一記仇沒報。’

悶油瓶麵帶疑惑的等著,在我伸手解開他的衣扣時,臉上明顯出現了一愣,甚至像忘了躲似的,任我去脫他的上衣。

想到悶油瓶剛說別對他太好,我就更加使勁的用力咬,咬到嘴都酸了,感覺嚐到點血味才放開,而被咬的人居然都不吭一聲,我看著一口帶紅的牙印,霸道的據在悶油瓶的肩上,思考會不會咬太輕,不然怎麼都不痛。

‘吳邪。’

‘別再想著走了,這是你說的結契。’

等他愣了一會,我便看到悶油瓶露出最近以來最輕鬆的表情,眉宇間也沒有令人難受的陰霾,見他這樣我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但在悶油瓶也伸手過來要解我的衣服,我馬上提高警覺的扯緊。

‘你幹麻?’

‘久了,再一次。’平淡的說。

脖子被悶油瓶的手摸過,瞬時發癢起來,瞪著悶油瓶的那口牙,又想起那時痛到想飆淚的牙印,我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更是奮起的抵抗著。

一覺醒來,許多事情都有了巨大的轉變,讓我應接的措手不及,最讓街坊鄰居、整個城西熱鬧討論的是,作風令人聞風喪膽的陳四爺,居派了人來到我這,除了表示歉意,還說了我這的損失由他們承擔。

耍道符的雖是拿青盤的,肯定也無法讓陳皮阿四做出這麼大的讓步。

‘是吳家介入了吧。’我問陳皮阿四派來的人,卻也挺肯定的。

是收伏畢方時,陳皮阿四帶在身邊的人,現在還被派來代表了陳皮阿四,說明了這人被陳皮阿四看中了幾分。

而我對他卻有說不出來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