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小畢方的鳥嘴,在還沒確定那是什麼時,要是直接吐團火照亮,不隻會驚動到那東西,說不定連自己也會被嚇著了。
貓著身,踩踏密布的木條網慢慢走近,同時眯眼想看清楚,光這樣的距離,我已經約略看出那個人縮成一團的樣子。
是人嗎?
在我疑惑猶豫要不要再更靠近時,因為一直很努力的盯緊著,所以在那東西一有微弱的動靜,我也馬上的就注意到。
真的是……活著的人嗎?
看著那應該是人的四肢的手腳,以詭譎的姿勢在陰暗中扭動到奇怪的角度後,就沒了動靜,但現在那團黑毛毛的東西,看起來四肢彎曲立起,中間的軀幹貼伏在地麵,動作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相當大的蜘蛛。
我戒備的往後退了些,捉著小畢方的手就突然一陣刺疼,我低叫一聲的放開捏太緊的手掌。
‘嗶!’小畢方震了震渾身的毛,拍打一對小翅膀後,泄忿的朝前猛吐一團小火球。
一道亮光在眼前閃過,我倒抽口氣,沒有因為有火光而轉好,那黑毛團反而是受到刺激的飛快動起來,用那拐到奇怪方向的四肢爬地,並且發出指甲在木條的刮爬聲,直朝我們這衝過來。
等看清楚時,一張死白幹枯消瘦的臉已經逼近到眼前。‘靠!’
我被逼的往後摔,手反射性的橫擋在臉前,讓我的腕臂就像直接送到那東西的嘴邊,被死死的咬住,我拉扯的同時,腳不小心踩滑的往下掉,才把自個的手腕給拔回來。
還不隻從橫梁上摔下來,後腦杓狠重了下,覺得腦裏頭的東西劇烈的左右晃動下後,手那邊就傳來火辣辣的痛,但最慘的還是我掉下來是被回房的油瓶給接著了。
這時還寧願是屁股摔地啊!
我暈了好一會,才睜開眼偷瞄麵色難看的人。
‘嘿……小哥。’我幹笑著。
最後油瓶是看我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
表情像在說我真容易出事,他都習慣了。
油瓶那表情讓我有點受到打擊,但我更無語的是,小畢方正在我麵前嗶嗶嗶的叫個不停,感覺就是在替油瓶指責我亂來。
嗯、當作沒聽到……‘我隻是好奇著上麵,倒沒想到真的有東西在……嘶——痛!’向上指的手臂一陣刺痛,我縮起肩頭、倒抽口氣,看向自個的右手,看到衣袖破了洞,下頭的皮肉被咬傷的地方正在流血。
大大小小的傷,在這些年是沒少受過,比這被咬到的傷嚴重的也不少,但這回雖說是傷的不重,不過還是莫名的不想麵對油瓶他的臉色。
正感到氣氛凝重的可怕時,我就被油瓶給放在一張椅子上,見人轉身去翻隨身帶的行囊,而小畢方像補空一樣,飛下來據在我的大腿上,氣呼呼向我嗶叫。
這油瓶到底是怎麼訓練小畢方的?
‘青盤大人……那個、青盤大人啊。’
我轉過頭,看到齊實還在門外畏縮的模樣,像似怕即了這房間。
‘上頭真、真真的有那什麼妖嗎?’
回想剛才,一時太黑也太突然,倒沒看不出那是什麼妖,但要說那樣子是人?又覺得不大可能,因為人的身體要折成那樣怪模樣,到底是把練到多軟才行。
‘青盤大人。’
我回過神,看著齊實點了點頭,見他嚇得往後縮,隨意要跑的樣子,我無奈的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這房間有問題了。’
‘隻、隻聽人說,也沒親眼見過,而且……呃、現在看起來,青盤大人你身旁跟的那位爺臉色看起來還比較嚇人。’齊實的話越說越小聲,幾乎要含進嘴裏。
歪頭偷瞧了眼油瓶的臉色,也難怪會被說嚇人了,沒什麼表情的冷著臉,現在眉頭還皺緊,渾身散發能嚇跑妖的氣勢。
‘很疼?’低頭幫我擦手上的血的油瓶,雙眼往上一瞧,我從那深邃的眼中看到擔心。
‘還行。’我笑了笑,然後頭轉向差不多想先行離開的齊實,我喊住他時,他臉上的表情是苦哈哈的。‘我聽人說,齊家這有兩位少爺,今見到了大少爺,想問問另一位少爺的情況,好讓我對這的情況更有些把握。’
既然油老頭說那位二少爺齊羽有欠自己,如今最大的麻煩就是對齊家這的事情了解過淺,就隻能找個人問了,而且就算問那位大少爺……總覺得那人也會藏著不說。
‘二少爺……’沒料到我會突然這樣問,齊實是狠嚇一跳,目光遊移的亂瞥,好一會才開口:‘小的也久沒見到二少爺了,二少爺經常外出遠遊,現在也不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