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白,可以說是吳家現任的當家,吳家現在的繁景也能說是吳二白一人建起,而且逐日壯大的吳家,也有了取代人們心裏的那個張家的跡象。
我從不覺得這位吳家的現任當家是個醉心於權力與野心的人,更有一種他讓吳家發展至今是為了保護才做的。
吳二白瞧了我一眼,默默的脫下他穿著的外氅,交給跟在他身邊的白色小童,沒有交代任何的話,白色小童就自動將那件折好的外氅送過來。
‘這裏晚上的風冷,小爺您一身濕的站在這,肯定會著涼的。’
我頓了下,知道這是吳二白的性子,他不會問什麼,別人做了什麼決定他也不會阻止反駁,他隻做他覺得該做的,別人接不接受似乎就不是他所在意的事了,所以我接下吳二白這次的好意。
不知道吳二白會在三更半夜賞花的習慣,因為聽人說他的生活其實挺規律,而且看到吳二白專注的神情,我也自覺不好打擾對方。
但要走之前,我卻覺得雙眼發疼起來,忍不住用手捂著,原本想輕揉雙眼來舒緩,眼前所見的景象卻變得不同。
我見到的是上下晃動的視野,還仰看著一個居高臨下的人,那個脖子上繞了塊破爛的長布,繞起來的布剛好遮去他的半張臉,正握著刀指在我的眼前。
對方壓下遮住口鼻的布,顯露出他帶嗜虐的笑意,而他說的話我是一句也聽不到,隻能看到對方的嘴在動。
這奇異的視線,在對方的臉上停留幾秒,就轉移到近在眼前的威脅,從白刃刀身的反射,我看到落在一邊的彎刀,跟自己沒輒的苦笑表情。
齊羽!?是齊羽!
齊羽說過他現在能看到是我借他眼目的關係,所以我們之間有某種程度上的聯係,如果情緒激動時,所見到的就極可能會流給另一人也跟著看到。
所以齊羽才會知道以前出過的事,那我現在看到的,是不是就是齊羽正發生的事?!
接著,好似隨著齊羽看開的神情,我沒辦法看到齊羽所見的,這樣會不會意味著齊羽他出事了?還有拿刀指著齊羽的,應該就是讓齊羽急著讓我離開那個人。
這次我從齊羽的眼目看到對方的麵容,我居然從對方臉上看到幾分眼熟。
‘怎麼了?’
我抬頭,就見到不知何時走過來的吳二白。
‘沒……’匆匆的回答,轉念一想,便正視起吳二白。‘二爺,有三爺他下落了嗎?’
吳二白的神情是意外了下,像沒料到我會忽然問起。‘怎麼忽然問起他?’
避開回答先反問我,害我頓時語塞。
這要該怎麼講起?而且要說那個人是吳家的三爺吳三省又有不對勁的地方,至少我對吳三省的印象裏,不會笑成那樣,彷佛以虐殺為樂的表情。
‘隻是忽然有點在意。’
‘嗯。’吳二白的目光十分精明的瞥了我一眼,輕應了聲,就轉身走回擺放盆栽的地方。
我撓了撓後腦,知道自己是被吳二白給看穿了,所以他也沒告訴我其他的訊息。
‘那二爺,知道這城之下還有另個地方在的事嗎?’
吳二白眉一挑的問:‘你去過了?’
‘呃、嗯……’聽吳二白的回應,他應該是知道那地方的事。‘齊家的齊羽帶我去的。’
我發現,吳二白的的眉頭皺起來,似乎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最後他隻是低喃了句:‘這不合理。’
到底什麼不合理!
‘齊羽他說那是地下城,有代表九家的地方,說是為了一個願望才造的地方,到底是什麼願望?當時那九家到底承擔了什麼?為什麼會說那是詛咒?在那之下到底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