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還有她們!’我指著繡球姑娘跟她的丫環,她們全因腿軟而沒有跑離。
我甩開油瓶拉住我的手,往繡球姑娘她那跑過去,垂在四周的小黑蜘蛛,晃動連在尾端的細絲,想要甩到我這來。
幾次是因為我跑過而落空,在我真感覺到有蜘蛛落在我肩頭,想去撥掉,黑金古刀的鞘底就從我臉邊唰過,直接就是把那隻小蜘蛛給捅飛。
半邊的臉都要因為黑金古刀給嚇涼了,因為隻要我這一不小心有什麼大動靜,那接著被打歪的大概會是我的鼻子。
我拍著有些失神的繡球姑娘,不過好在她們都還清醒著。‘還站的起來嗎?’
繡球姑娘柔弱無助的仰看我,捉住我的手腕是在發顫,同時她也很努力的要站起來,我正去攙扶她時,油瓶的手已經過來,不管她們兩是不是姑娘,說不準裏頭還有個沒嫁,都一視同仁的攬她們的妖,當成是兩包米袋的扛上肩。
害沒準備好的兩個姑娘嚇得尖叫,不想這麼不合禮的與男性接近,卻又怕會摔下去的,死死地捉著油瓶他背部的衣服。
‘能走了嗎?’油瓶問。
‘…可以、當然可以!’我連點頭。
餘光瞥到那忒大的蜘蛛撐開嘴邊的那對觸肢,發出嘶沙的叫聲,一條有上千條蜘蛛絲纏成像根白棍的黏條物就射過來。
我趕忙推著油瓶跑,同時也先一步的衝至前方,揮斷擋在路上的蜘蛛絲,把蜘蛛們先弄到地麵。
在爬上短階,落地的黑蜘蛛已經形成黑色的潮水般,從四麵快速的靠攏,也全往我們要出去的門這爬,我急著去推開關起來的門,竟發現卡住沒法順利打開。
黑色的潮水已經要湧上短階時,小畢方在這時也歪歪扭扭的飛落,鼓足氣,吐出大量的火焰,把唯一的通路給堵上。
背後的油瓶,則是一腳就將門給踹壞踢開,並喊上看愣的我要走,所以我帶上沒力的小畢方一起追上油瓶。
我忍不住好奇的回頭看,在未熄的火中,不斷有黑色的身影因火烤而掙紮,但那一小片火肯定也擋不了多久。
隻是我發現到,每當有蜘蛛死去還是怎樣,繡球姑娘她就會露出很痛苦的神情,更嚴重甚至會咳血,那樣子像蜘蛛受的傷害也會一並落在她身上。
難道……‘你跟那些蜘蛛已經有什麼聯係了嗎!’
繡球姑娘抬頭看我的表情,先是錯愕然後才是驚恐,對於我的話像第一次聽到。‘我、我不知道。’
‘那……’收到繡球姑娘滿滿的怎麼辦的情緒,我頓時覺得棘手起來,因為怎樣說,繡球姑娘現在都是齊家的人,我直接將她帶回城西的話,可能會招來許多對她來說難聽的非議。‘還是先帶你去吳家好了!如何?’
吳家除了吳二白之外,還有善於調解事情的油老頭在,這樣對繡球姑娘的傷害也可以降低些。
繡球姑娘遲疑下才點頭。
我也馬上看向油瓶,喊:‘那小哥——’
‘不行。’油瓶冷淡的急答。
我噎了下,怨道:‘我什麼都還沒說吧…’
‘那你說。’很有氣勢的看了眼過來。
‘這馬是從吳家借的,懂的自己回去。’油瓶在那匹看起來溫馴的黑馬前放下兩位姑娘。
‘你當什麼都似小畢方那樣聰明嗎?而且也不知道她們能不能騎,咿——痛痛痛!’似乎是聽的懂我說它可能不聰明的話,我的頭發馬上被黑馬當成草在啃,拉拔好一會才把自己的頭發安然的搶回。‘好、好……我信它可以!但你們沒問題吧?’
看到繡球姑娘跟他的丫環沒什麼把握的點頭,我也隻能幫油瓶一起把這兩位姑娘送上馬,同時分神的注意那些蜘蛛追上來了沒。
突然,頭頂上的日光就突然沒了,像有被大片的烏雲籠罩在上方,我仰頭往上看,真的在上方看到一大片像雲團的東西擋住太陽,但仔細看,卻注意到那團烏雲出現的異狀。
雲氣流動的像個活物,從翻滾的雲團突然冒出兩顆眼珠子,盯視下方的一切,我與那雙眼對上後,感覺眼珠子裏多了笑意。
我對那團東西有很不好的預感,才想喊說快點離開,雲團邊就冒出個很龐大毛絨絨的身體,我馬上就認出那是跟在紅兒身邊的山引,見它站在雲團邊,挺著毛絨絨的大肚子,高舉起毛毛的雙臂。
它、它想幹麻?!
在我這麼想時,山引就毫不猶豫的往下跳。
咦?咦!咦——!!
山引龐大又重的驅體在往外一躍後是極速墜落,但我還以為山引是跳慣了,才能這樣毫不猶豫的跳,但它現在卻是一臉驚悚的表情,看起來像完全沒做好心理準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