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畢方努力的擠眉弄眼要表達它要說的話,另一邊在看的人已經放棄去理解,讓小畢方先是受到打擊,而後聽到它爹直接了當的說了是,不禁感動的嗶叫了幾聲。
突然一個盯視它的視線,讓它怕得從頭抖到尾,不是它爹用看食物的眼神在瞧它,那就是前麵那個感覺很強的妖怪在瞧它了。
小畢方在爹的肩上挪了挪,努力的躲進爹的頸後邊,因為它覺得那妖瞧它的眼神是愈來愈不對勁。
‘是的話就好。’迷離的妖眼,換個姿勢時都緩慢的移,渾身散發著慵懶沒睡醒的氛圍。‘妖繪師他人呢?約好等他回來就得放我離開。’
‘……被困住了?’他選擇避開他答不上來的話,問道。
妖則是不再回答,僅是笑著。
他仔細看了妖跟地上朱砂紅陣,雖然看不出那畫的是什麼陣,但這個人跟馬合起來的東西,應該是真的被困在這。
否則是在待在這的意義為何?如果是守著這,沒在他踏進來時就動手,也有說不過去的地方………還是因為他是張起靈?那個妖繪師的護衛?
他無聲的嗤笑著,雖對這名字有說不上的熟悉,但感覺現在他隻是在借用這名字而已。
如果有誰可以喚出他的名……
‘妖繪師他回不來了?’
因妖說出口的話而回過神,他停下繞著畫陣走的腳步,再差幾步就要走到剛發現,且擺在妖的身後的小桌幾,倏然狠厲的目光立刻瞪向這頭妖。
他莫名的厭惡妖話裏任何一點肯定的口氣,直覺得就是想要反駁,但在張口後,卻發現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他連那個妖繪師的事都想不起來了!
煩躁的頭都裂疼起來,他還是盡量維持平淡的口吻問,卻還是忍不住加重了口氣:‘為何這麼說?’
‘他算是個守約的人類。’
在妖歪頭看過來,他立刻邁開步伐,避開妖追上來的目光,快步走往這房間的唯一一張桌子。
‘那時他要帶走關在這裏所有的妖,就獨獨無法應了我說的條件,所以他要我先守著,日後就算他回不來,也會有人過來替他把這籠子給毀了。’
掌心忽一陣劇痛,血味飄了上來,他低頭一瞥,自己的手捏著桌角邊,一不注意就使勁捏裂,翹起的木碎刺進他的掌心。‘……那個人是我?’
‘誰知,他沒說,倒是有幾件事是知道的。’
聞言,心頭一顫,急切想得知的回頭,在與妖目對上時,他冷靜下來並且蹙起了眉,讓方才急僅在他臉上一閃即逝,也不確定那妖有沒有發現。
‘什麼事?’
‘妖繪師那時對妖應了不少不該應的事,就為了能用那些妖的力量來帶回一個人。’
‘帶……’回誰……?發現自己的喉嚨酸澀痛起來,想多講出個字都是痛。
‘既然隻有你一個人回來,這就表示妖繪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