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門想到這,撇撇嘴,暗自碎念著,還說什麼劃不劃得來,妖繪師他說的幾日真夠久。
小畢方瞧著它爹,難得的被爹護著,種種複雜的情緒湧上來,讓它很想攤開鳥翅去撲抱它爹的臉,但又注意到它爹一臉認真的在翻桌子,小畢方自知該乖巧,所以才努力的忍下這衝動。
直至它爹開了一隻積了一層厚灰的錦盒,找到裏頭的一卷畫軸,它好奇的湊過裏頭是畫什麼,看到畫紙上畫了個穿深色馬掛跟黑色大氅的男人。
小畢方呆愣幾秒後,立刻驚恐的拍著翅膀飛快地往後飛,想離那畫越遠越好,它根本不知道畫裏的人是誰,它卻直覺得那是它出生來遇過最嚇人的東西!
也因為差點嚇破了膽,飛得過急而沒看好方向,圓滾的毛身體直接命中喪門的腦袋,把昏昏欲睡的喪門給砸醒。
‘哎?毛小球?’意外這粒毛小球居然會主動飛來它這,一會它就搞懂了原因。
那個人類還把那封起來的畫給攤開著轉過身,並且一臉不解的模樣,喪門用餘光瞥看畫裏的人,也下意識的別過臉。
很害怕?為什麼?
他看著畫裏的男人,也不覺有哪裏不對勁,畫的筆觸看起來像隨性地在亂撇,應該是個孩子畫的圖,卻又能將男人的神韻給畫出來,讓人能猜測出這男人的性格。
‘這人是誰?’他開口問。
不期待那個已經怕到躲到妖那邊去的小畢方能回答出什麼,所以他等著目光也明顯在回避的喪門來回答。
但喪門偏頭不理,嘴上隻噙著抹笑,手裏玩著嚇迷糊的小畢方,把它當成是粒團子在搓。
他等了會,便將畫紙卷起,放回到錦盒後,便理當然的說:‘能說了?’
那種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威壓一消失,喪門總算肯正眼看人,又覺得這人類所問的話,莫名的有種威脅在裏頭。
是不是它不說的話,就打算拉開畫來嚇它們?
想了想,喪門選擇開口說:‘張家其中一位家主,張家出來的人,妖是不會小瞧他們,但畫裏的那位家主,妖卻會選擇回避。’
在以前的張家據下這塊來建城的地,是以前多方妖獸不斷瓜分爭奪的土地,被張家人趕跑的妖獸,也從沒放棄過,或許該說本能的被這塊地給吸引而前來,但張家人卻再也沒丟失掉這地方。
張家的實力在此可以見得。
以前的張家人,對於上門的妖就是殺,踩踏屍骨,幾乎要將建城的地給染紅,就旁的來看,張家對妖似乎有說不上來的仇恨在。
這種逆者亡,妖者殺的作風,直到人稱張大佛爺的張啟山成為家主後才稍減,不再是趕盡殺絕,也不是要與妖友好的在一起,那個人做的隻是用盡手段來利用可用的人事物。
利用強大的妖來守四方城門,抵禦外敵,畢竟人與妖不同類,人如此用妖還能想像;但讓喪門無法理解的是,張啟山身為人,在建城的同時也扶持出九家來鎮壓封住內部,用上九家人的性命,為的就是要完成建城這夙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