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遠點點頭,有點兒尷尬,“藍總好記性!”
想起上次,他就慚愧,喝得不省人事,實在丟人。
“嗬嗬,韓大哥,您可別那麼謙虛,那三個字啊,男人還真是不能輕易說出口,免得讓人誤會!”阿藍的大眼睛裏含著不可捉摸的笑意。
“嗬嗬——”韓遠被她那靈動的眼神給攪和得有點兒不敢和她對視了,“喝酒我從來不逞能,確實不會喝!上次我就被他給灌醉了!”
阿藍笑道,“醉了好,醉幾次,你就開量了!來,我敬你!”
說完拿著自己手裏的酒瓶給韓遠倒酒。
想到他上次喝醉的樣子,阿藍就忍不住發笑。表麵上這麼溫和內斂的男人,喝醉了也是個情種騷男。
“藍總是女中豪傑,幹事業響當當,喝酒也一樣——”韓遠舉杯道。
女人敬酒,男人就是再不會喝也得接著。
“韓哥您客氣了!”阿藍輕輕和韓遠碰了碰杯子,“豪傑談不上,我的這點兒實業全靠各位大哥捧場,今後仰仗您多多關照了!”
說完她很爽快地喝完了杯中酒,然後目光灼灼地看著韓遠,那天晚上的情景猶在眼前。
韓遠隻能舍命陪到底,仰起脖子閉上眼睛喝完了!
這一喝,韓遠才發現了貓膩,原來阿藍拿的酒瓶裏裝的是上好的大紅袍!色澤幾乎可以和洋酒以假亂真。
喝完,韓遠不由得向阿藍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嘖嘖嘖——”馬新軍吃醋地叫喚道,“韓遠,你真是豔福不淺啊,阿藍單獨陪著你喝還私聊這麼久,我可是看得起了醋意!”
“嗬嗬,馬哥,您可是我麗晶的常客,就衝您對阿藍的這份支持,我們得滿滿地喝一杯!”阿藍轉向馬新軍,拿起桌上的酒瓶給他倒滿了酒。
馬新軍自然是喜不自勝,笑道:“我看今天這杯酒我們得喝得特殊點兒——”
阿藍笑而不語,轉頭看了看韓遠。
“您說怎麼喝?”阿藍笑道。
“交著喝——”馬新軍不懷好意地笑道。
“嗬嗬——”阿藍笑了笑,“馬哥,這交著喝可是有講究的!夫妻洞房前,喝一杯交杯酒,那叫永結同心;戀人情濃時,喝一杯交杯酒,那叫私定終身——咱這大庭廣眾之下交著喝,那叫個什麼呢?”
馬新軍沒想到阿藍會這麼火辣地反問他,弄得他倒是有點兒尷尬了。其他人也都在看著馬新軍和阿藍。
“咱——咱這個就叫興之所至,高興,高興——”馬新軍笑哈哈地打圓場,他當然不敢和阿藍永結同心,更不敢私定終身。
“嗬嗬,馬哥真幽默——”阿藍笑道,“每次見到你都很高興,咱們感情深一口蒙吧!”
說完,她舉起杯和馬新軍碰了碰,幹脆地喝完了杯中酒。
馬新軍的臉上有那麼片刻的尷尬,不過很快他就回過來了,也隻好喝了杯中酒。
這女人,真他媽的厲害!
韓遠看阿藍這麼四兩撥千斤化解了馬新軍的挑釁,自然對阿藍又多了一份佩服:好機智的女人!千杯不醉啊!
阿藍敬了每人一杯,嫋嫋婷婷地出去了。
馬新軍還在逼著韓遠喝酒,他有點兒扛不住了,借口去廁所。
去衛生間要穿過長長的廊道,韓遠慢悠悠地走著。
走了一半兒,路過一間小包房的門口,聽到裏麵有個熟悉的女聲:“簡主任,您別這樣……您喝多了吧……別……別這樣……”
韓遠下意識地往虛掩著的門縫裏一看,那女的背影那麼熟悉:長發披肩,身材苗條,連那身衣服都很熟悉。
這不是林甜嗎?
韓遠吃驚地發現,包房裏就林甜和海州日報新聞中心的主任簡振武!簡振武那隻鹹豬手正要往林甜身上摸!
“簡主任,請你自重!”林甜離開了座椅,很是生氣地說道。
“裝什麼清純啊?老子請你吃飯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別給臉不要臉!”簡振武也起身,貪婪地盯著林甜的身體。
“簡主任,我敬重你,因為你是我的領導,你請我吃飯,我很感謝,但是請你不要對我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林甜後退一步生氣地說道。
“小賤人裝什麼裝?這點兒潛規則都不懂,你還怎麼混啊?”簡振武邊說邊走向了林甜。
林甜再次後退,可已經到了牆壁,無路可退了。
簡振武一個熊抱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了林甜——
“啊——救命啊——”林甜下意識地用雙手抱在胸前拚命喊了起來。
“喊個屁啊!好好伺候老子,老子讓你的稿子天天上頭條!”簡振武歪著頭,朝著林甜的脖子上撲去。
韓遠看得眼冒火光!他娘的,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欺負林甜這個弱女子!
想都沒想,韓遠一腳踹開了虛掩的房門,兩步竄上去,一拳就打在了簡振武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