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得做飯,回家吃!”韓遠很霸道地說道。
“哥,你這是怎麼了?”阿藍不解地問道,“為什麼這麼要求我?”
“我——我就想你回家吃飯,不要總在酒樓應酬了,行不行?”韓遠說道。
“嗬嗬——”阿藍開心地笑了起來,原來他是吃醋了!不讓她周旋在那些男人麵前了。
“哥,你也太小氣了,我是誰啊?我是阿藍!酒樓是我的營利場,更是我的交際場啊,我的很多重要客戶都是在這裏認識的,很多關係也都是在這裏打通的。哥,你放心,和男人打交道,我已經遊刃有餘了!”阿藍笑道,“別那麼小心眼兒,女人在商場拚,不會交際應酬還怎麼混?你也一樣,哥,你是男人,很多時候也得在飯桌上談工作談交易。所以,你得提高酒量啊!”
韓遠聽得心裏很不爽,合著阿藍就是個交際花兒?天天周旋在那些商人老板政府人士周圍?不這樣就沒法幹事業了?
“但是——”韓遠還想開口,卻被阿藍給堵住了!
“哥,出事兒了!市政府門口被堵了!”阿藍說道。
“什麼情況?”韓遠聽了也心裏一驚,不過這事兒和他沒多大關係,隻是好奇。
“聽說是一個老清潔工被環衛所開除了,昨天晚上在家喝了農藥,家屬正抬著屍體到市政府門口討說法——”阿藍說道。
“你怎麼知道?”韓遠覺得奇怪,他都不知道,阿藍也坐在辦公室,她怎麼消息那麼靈通?
“嗬嗬,我剛想去市政府辦個事兒,打電話聯係裏麵的一個朋友,正好就知道了——”阿藍輕描淡寫地說道。
“哥,這事兒對你來說是個機會啊!”阿藍說道。
“什麼機會?”韓遠一頭霧水。
“看報紙了嗎?”阿藍笑道。
“看了——”
“今天的海州日報剛剛刊發要下大力氣整治海州髒亂差的報道,就出現這樣的事情,你覺得市裏會怎麼做?”阿藍問道。
韓遠想了想,阿藍這腦袋真是太靈光了,居然這麼快就把他給聯想到這個事情裏麵了!
可他這個小家政公司,和市政清潔有半毛錢關係嗎?他覺得壓根兒聯係不上。
“好好整頓,落實責任,估計對環衛工人的待遇會有所提高——”韓遠說道,“我要是領導,首先要改善環衛工人的待遇,不能讓這些最底層的老百姓如此窮困,幹最辛苦的工作,卻拿最低的工資,還經常麵臨被車撞的危險——”
環衛工人是最辛苦工資最低的職業,沒幾個年輕人願意幹,都是一些年紀大的農村人在幹。
這個情況媒體也多次報道過,但都沒有得到根本的改變,如今鬧出這麼大的事情,總得有個說法了。
“哥,你是個很善良的人。”阿藍說道,“不過,太善良的不適合做老板,善良也是有底線的。”
“嗬嗬,什麼底線?”韓遠笑道,“我今天剛做了一個決定,給我們公司所有的員工買社保——”
“這個可以有,不過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得讓他們賺回來,否則公司吃什麼?”阿藍笑道,“哥,你得擴大你的業務範圍,今天這個事情是很好的契機。”
“你的意思是我的小公司去承包市區的清潔業務?”韓遠吃驚地問道。
“對,你得抓住這個機會,我想市裏會考慮把所有的市區保潔業務打包出去,不再設環衛所,你趁機注冊一個物業公司,把這塊蛋糕吃下來——”阿藍說道。
韓遠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什麼都沒有呢,怎麼承接這些業務?物業公司是說成立就能成立的嗎?
“哪有那麼容易啊,妞兒——”韓遠笑道,“說得像吹灰似的。”
“說難不難,說易不易,隻要你想做,就有可能!”阿藍說道,“哥,一切皆有可能!”
韓遠覺得是天方夜譚,他現在做的隻是簡單的家政服務,對公業務也隻是小公司小單位,全市麵積如此之大的保潔工作,他的小廟是不可能做的。
再說了,市裏真要有這個動作,肯定會有人去競爭,他這什麼都不懂,公司還沒注冊呢,怎麼可能攬到那麼大的業務?
“天方夜譚,妞兒,我不敢想——”韓遠笑道,“不說這個了,今晚你回家做飯,別在酒樓吃了——”
他又繞到這個話題了,想到馬新軍看阿藍垂涎三尺的樣子,他心裏就不爽。
馬新軍又不是阿藍的什麼重要客戶,阿藍完全可以不鳥他!
“嗬嗬,行啊,你來給我做吧,我就回家吃——”阿藍笑道。
韓遠咬咬牙說道:“好,我去給你做!”
本來晚上他是固定要回家孝子的,現在阿藍這麼要求,他隻能改變計劃了,中午先回家給兒子炒幾個菜,悶在電飯鍋裏,兒子晚上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