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的身體好點兒了沒?”陸叔叔關心地問道,他一直記著韓遠說他媽媽住過院,得了輕度腦溢血,一直在心裏擔心這個。
“好多了,現在能自己打理她的家政公司了,閑不住的人,每天去公司上班,和一幫老太太打交道,很開心。”韓遠說道。
“那就好,老了老了,還能繼續工作是很幸福的事情,隻要不太累,對身心都有好處。”陸叔叔很讚賞地說道,“你媽媽那個家政公司叫什麼來著?”
“為民家政!”韓遠笑道,“老太太當初想的就是為人民服務來的,所有直接就取了這麼個通俗的名兒。”
“這個名兒好,很接地氣,很樸實,辦公室設在哪裏?”陸叔叔似乎很感興趣。
“在海豐路工行附近,一個小小的門臉兒,不起眼。”韓遠笑道,“我那時候想讓老太太給關了,她不同意,一定要堅持開著,說有很多姐妹要吃飯,這個小公司還是能夠幫她們一把的。”
陸叔叔不停地點點頭:“是啊,解決了不少底層勞動人民的就業問題,很了不起啊!”
韓遠笑了笑,覺得陸叔叔太拔高這個小家政公司了。
“陸大哥,有個事兒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韓遠在沙發上坐下來。
“說吧——”陸海空很幹脆。
“金茂一品奠基儀式能不能改個時間?”韓遠看著陸海空問道。
陸海空不可思議地瞪著韓遠:“為什麼要改?這可是請風水大師結合我們高層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和金茂一品的地理位置來確定的,怎麼能說改就改?”
“這個——時間上有衝突。”韓遠無奈地說道,“那天我正好要再回一趟牛溝村,因為阿藍會去,我一定要見到她——”
陸海空表情嚴峻地看著韓遠:“無論多大的事情,都不能和這個時間有衝突。上午九點九分準時開始奠基儀式,你必須準時參加!整個過程很短,不過超過半個小時,然後你再去牛溝村不遲!”
韓遠知道,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改了。陸海空做地產這麼多年,對風水吉日特別講究,定好了的時間是絕對不能改的,除非有自然的不可抗力。
“韓遠,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金茂一品是我們在沙南市開發的第一個樓盤,這個時間已經通知下去了,是絕對不能改的。奠基儀式結束後,你馬上往牛溝村趕去,阿藍肯定還在那兒。”陸海空說道。
“但願如此吧!我一定要見到她,說服她回海州。據我了解,藍之味今年的訂貨量已經出現了下滑,這是非常危險的信號。阿藍不在海州,對她的公司影響是非常巨大的,酒樓可能不受什麼影響,可是藍之味已經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韓遠焦慮地說道。
“我也希望阿藍回來,一手打造的事業不能這麼輕易丟棄了。”陸海空說道,“這樣吧,有空我給她電話,看看她是不是能聽我的。”
“謝謝大哥。但願阿藍能想通。”韓遠無奈地說道。
兩個人的對話聽得陸叔叔一頭霧水,因為他還不知道阿藍離開海州的事情,更不知道阿藍為什麼要離開海州。
“阿藍走了?去哪兒了?”陸叔叔問道。
韓遠簡短地跟他進行了一個解釋,陸叔叔聽得表情很嚴峻。
“糊塗,沒想到阿藍也有這麼糊塗的時候!”陸叔叔搖頭道,“大海啊,你一定要好好勸勸她,別拿自己的事業開玩笑。”
“你放心,我會勸她的。”陸海空說道。
從陸海空的辦公室出來後,韓遠開著車來到了公安局,跟廖科長見了麵,詳細地了解了今晚的行動。
“把對方的電話號碼給我,現在馬上上技術。”廖科長說道,“海州現在這麼不太平了,動不動就鬧綁架!真他媽的活膩了!”
“綁匪隻要了二十萬,我都覺得有點兒奇怪。”韓遠說道,“上次那些孫子開口就是五百萬,這幾個人是不是太仁慈了?”
“綁匪也是看人下菜,你是財主他們就大張其口,這個家庭是不是沒錢的主兒?”廖科長笑道。
“也不是吧,還算中產。我是對這些綁匪感到好奇,是不是這個孩子的同學綁了他?”韓遠問道。
廖科長被韓遠這麼一說,還真是頓時想起了幾年前的一個案子:也是類似這樣的中學生被綁架,後來發現居然是孩子自己和同學一起謀劃著來騙家長錢的!
“你這麼說還真有可能!鬧不好這孩子自己就是主犯!”廖科長說道,“自己綁架自己騙家長的錢!”
韓遠聽後吃驚得簡直無語了!真有這樣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