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韓遠就再也坐不住了!
他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來回在房間裏不停地踱步!
簡振武這個老賊!居然敢煽動他的工人鬧事!而且鬧到了市政府門口去了!如此居心,明顯是想通過這次事件,把遠方建業的名聲搞臭,把遠方建業來年的業務搞黃,這樣就等於是斷了遠方建業的活路,直接把遠方建業送上了死路!
因為明眼人都知道,遠方建業最大的業務就是市政清潔這塊兒,要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弄得上麵不滿意,完全可以直接斷了遠方建業的後路!
他媽的,夠狠!
韓遠恨得咬牙切齒!
簡振武啊簡振武,你他媽的居然恩將仇報!上次老子不顧疲倦不顧危險和公安一起去營救你的孩子,你不說一聲感激的話,居然在背後如此狠狠地捅我一刀!
真他媽的小人!
韓遠真恨不得馬上把簡振武這個混蛋痛打一頓!打得他滿臉流血滿地找牙!
他媽的,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調戲良家婦女,在外麵朝三暮四回家還毆打自己的老婆!這還是人嗎?絕對的畜生!
此刻的韓遠,心裏鬱積著無法言說的仇恨,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他點燃一支煙,猛吸了幾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冷靜!如何化解這個危機,才是他當前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一旦見報,那可就真的無法改變了!市委市政府要是看到這樣的報道,他遠方建業還要存在嗎?
想到這裏,他拿出手機翻到簡振武的號碼,謝天謝地,沒有把這個孫子的號碼刪掉!
本來這個讓他憤恨禽獸,他早就把他從電話中刪除了,可當時不知道為什麼,還是一猶豫留了下來。
沒想到今天居然也派上了用場。看來,保留敵人的號碼存在,有時候也是必要的。
韓遠直接撥通了簡振武的號碼——
“嘟——嘟——嘟——”聽著這有節奏的回音,韓遠的腦海裏閃現的是簡振武那淫邪的笑意,還有那雙充滿了邪光的眼睛。
“哈哈——韓總,韓老板,深更半夜,有何貴幹?”簡振武在電話那頭笑得十分得意,似乎早已料到韓遠今晚會給他電話。
“簡主任,你好!深夜打擾,當然是有要事——”韓遠直接說道,也不再繞彎子了,“今晚上版麵的那條關於遠方建業的稿子,還請簡主任能從大局考慮給撤下來——”
“哦,哈哈!遠方建業的稿子想撤下來?”簡振武笑得十分誇張,“我海州日報的稿子,豈是你想撤,想撤就能撤的?哈哈——”
那麼誇張那麼肆無忌憚的笑聲從手機裏傳出來,聽得韓遠真恨不得即刻就踹死他!奶奶的!
但是,韓遠不能發飆,這個時候一旦和簡振武談崩,直接倒黴的就是遠方建業和他韓遠本人啊!有道是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忍一時是必須的,等把稿子撤下來,再和這個龜孫算賬也不晚!
“什麼條件?你直說吧!”韓遠幹脆地說道。
“哈哈——什麼條件?我簡振武辦報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堅持新聞規律辦事,反映百姓疾苦的新聞報道,我沒有理由不上啊!因為報紙是市委市政府的喉舌,也是為黨和人民服務的,是反映百姓民生的!遠方建業的這個事情,我們的記者進行了深入的調查采訪,挖掘了新聞背後的真相,報道詳實而又讓人震撼啊!你說,這樣的深度報道,哪有不上的道理?嗯?”
簡振武十分冠冕堂皇地講著他的理由,這篇新聞報道是必須要上的了!而且僅憑韓遠就想撤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老子管的新聞,豈是你姓韓的想撤?想撤就能撤的?
當然,韓遠也聽出了簡振武這裏麵的潛台詞,這篇報道,他們經過了深入采訪,而且挖掘了新聞背後的真相,那就說明這是簡振武早已謀劃好的,而且做了精心的準備,這就是一場有預謀的針對他遠方建業的行動!
韓遠真不知道自己哪兒又得罪了這個孫子,他要如此處心積慮地來害他?
按道理他早已離開海州報業,他們之間的恩怨也過去已久,就算是簡振武恨他暴揍過他,那上次不惜一切代價不講任何條件去營救他的兒子,簡振武也應該感恩啊?他們之間的恩怨也應該一筆勾銷啊!
簡振武這廝他媽的怎麼總是不走人道?走的這是什麼偏門鬼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