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說道:“我要去找曹陽,也並非全部都是為了你,我們這次占領了東勝和西聯一半的地盤,觸及了他的利益,他現在想要動我們,一旦文書發了,我們就會陷入絕對的被動,所以我必須要先下手為強,你應該知道我的實力很強吧,他家有高手又如何,我想要抓他,他能跑得掉,更何況,我想沒人比你更加了解他的情況了吧。”
龍騰苦笑,說道:“確實。”
我正色看向龍騰,問道:“我說過要幫你報仇,就絕對會為你報仇,我當你是朋友,為了朋友也好,為了我自己也好,今天我們必須要去見見這個曹陽!”
龍騰不答,隻是若有所思的看向我,說道:“老板你真的有把握?”
“沒有把握我會叫你來嗎?”我說道。
“那你要怎麼做?就算我們抓到了他,想要他撤銷調查,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一定跟那些躲在背後的人達成了協議,絕對不會輕易地停手的。”
“我有我的手段。”我無比坦率的說道。“你放心就好,這個世界上,隻要被我控製住,想要脫離我的控製極難。”
“真的?”
“我倒是想知道你當年是怎麼跟他結怨的?”我說道。
“為什麼想要知道?”龍騰不解。
“我想將來或許你還會重新步入政壇,所以我很想知道你的事情。”我說道。
“知道了又能如何?”龍騰問道。“我當年犯的錯誤,我隻能自己去承擔!”
“多一個人分擔不是很好嘛?”我把玩著手裏的玻璃杯,笑著說道。“龍騰我們是朋友對吧,交心的朋友,我想幫你,所以我要了解你。”
“遇到你,果然是我這輩子最走運的事情了!但,你如果想要我重新走上政壇,恐怕會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龍騰感歎說道。他的事情當年被炒的眾人皆知,導致他被整個莞城的政界排斥,甚至因此想要再次踏入政壇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知道他們是清白的,可是,誰願意相信呢?
“我不否認這一點。”我說道。“但你要相信我的手段,或許我能幫你翻案,而這一切就從這次找曹陽為契機如何?”
“所以你就想過來聽聽我的故事,如果可能的話,你會想辦法幫我翻案?”
“最重要的是還你一個清白。”我說道。“這頂帽子太沉重了,壓在人頭上怕是一輩子都輕鬆不了。還有那個曹陽,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既然他都欺壓到了我們頭上來了,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他。”
“是啊。”龍騰麵現痛苦之色。雙手捂著臉,眼淚從瘦長的手指縫隙間流敞出來。手指濕了,又流向手背。“把他毀了我。”
我輕輕歎息。
良久,龍騰把雙手從臉上挪開,眼眶仍見淚痕。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是清白的。”龍騰說道。“我用我的人格---不,我的一切發誓。”
“我相信。”我點頭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應該知道曹陽是靠什麼起家的吧?”龍騰問道。
“海運。”我點頭。“和這有關係?”
“曹陽現在把持著整個廣省的海運大權,當年他還是海運副司長的時候,就經常跟那些水客串謀在一起,走私販賣毒品謀取暴利,當年,我作為他的副手,也曾一時貪戀錢財,上了他的賊船,可我很快就幡然醒悟,當我下定決心要去舉報他的時候,沒想到正巧全國嚴打,上麵派人來調查海運走私這一塊,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還沒有舉報他之前,他卻舉報了我,並且通過手段設計我,造成一切都是我在主謀,他被蒙蔽了的假象,甚至在我的家裏還搜出了大量現金。”
龍騰一拳擂在厚實桌麵上,吼道:“我龍騰做了一輩子的好人,臨老犯了一次錯,可沒想到,卻被他利用了,將我當了他的替罪羔羊,而他卻借此平步青雲,通過手中的錢和權步步高升,最終做了莞城的一把手?他害得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你說我能放過他嗎?”
“你向上麵解釋過嗎?”我問道。
“誰會相信?”龍騰紅著眼睛嘶吼。“誰會相信?曹陽的嶽父是省裏的領導,我的話誰會相信?更何況,證據確鑿,當時我被蒙蔽,被他騙上了一艘存放大量海洛因的船上,被抓了個正著,我根本無力反抗。”
我沉默。
龍騰的事情確實棘手。
想要給他翻供,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是用常規的手段,這件事情,永遠都隻能是個冤案,龍騰到死都隻能被冤死,也難怪他會絕望跑到少府大橋底下做了算命先生,渾噩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