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刀疤男驚慌失色,“您……您的……”
陸涼城似是對他的反應不太滿意,早已從鏡框上取下的那枚鏡片,端詳的看了看,接著,不動聲色的抬手,一個斜插,動作迅猛有力,準確無誤的將那一枚薄如利刃的鏡片插進了刀疤男的喉管之中。
刀疤男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倒下了,栽在陸涼城腳邊,生怕被弄髒,他往後退了一步。
爾後,對著旁邊的黑衣人,“還有最後一口氣留著,不要讓他死了。”
“是。”
“對了!”陸涼城接過手帕擦了擦手,吩咐道,“把他的手指寄過去給餘天龍,就說,是我送給他的禮物。”
“是,屬下立刻去辦。”
這場麵,餘天龍手下的其餘幾人,嚇的噤聲。
都傳聞,他鐵腕,陰狠手辣,現在看來,又豈止?簡直是殺人不眨眼!!!
“陸三少,饒命啊……我沒傷您的女人……繞了我吧。”
“怕了嗎?”陸涼城微微挑眉,坐回大椅上,“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但是,我必須要知道,這次事件的慕後指使人是誰?”
聞言,幾人麵麵相窺似是對此有所顧及。
“不說?”陸涼城停留了幾秒,“既然給了機會還不好好珍惜,那就別怪我沒有手下留情了!”
“陸三少……我說,我說……”
“我們之所以綁架您的女人是因為……因為……誤綁了,我們要抓的是姓安的女人。”
陸涼城最擅於觀察人了,一個不撒謊的人,在說話時,臉部肌肉不會繃的這麼緊,更不會四處張望,征求別人的意見。
所以,和他想的一樣?他們要綁的根本不是安小苒!
敷衍的作答,讓陸涼城失去耐性,他怒聲,“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我們,我們……”有人經不住嚇,還是出了聲,“是一個女人指使我們這麼做的。”
…………
陸涼城回到醫院時,顧景七已經辦好出院手續了。
進門,床的另一邊,顧眠眠擺著一張小黑臉坐在那。
陸涼城睨了一眼,察覺到了不對勁,低聲問,“她怎麼了?”
顧景七一邊整理衣物一邊道,“我把她惹毛了,一個早上沒搭理過我。”
陸涼城笑了一聲,“脾氣還是這麼臭。”
“豈止。”
“你不哄哄她?”
“該使的招數,我都用上了。”
“和她說了什麼?”
顧景七頓了下,“也沒什麼,這小丫頭,就是性子壞。”
其實,陸涼城猜到,這張臭臉不是擺給景七看,而是他吧。
這樣想著,他又走了過去,“你的東西都收拾了嗎?”
顧眠眠瞪了他一眼。
這小媳婦的幽怨眼神讓陸涼城再次失笑。
“還在生氣?”
這樣的不知所謂,讓顧眠眠更加心塞,“你還有心情笑?”她將懷裏的枕扔在地上,“我不出院了。”
陸涼城難得有耐性,彎下腰撿起,解釋,“我已經不笑了。”
“你剛才去哪了?”
“出去辦事。”
“什麼事?”
顧景七走了過來,“喵喵,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