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中年的嘴角已經泛起了微笑，坐在椅子上，不亦樂乎的看著比武台上的兩人。
武當門下的弟子情緒已經低落到了極點，看著台上，期待著奇跡發生。
沒過多久，鬆長青的身上，已經有了十來道深可入骨的傷痕。
陣陣疼痛不斷的傳來，他都咬牙堅持了下去，心中的信念之火，越發旺盛。
“哈哈哈，狗屁武當大師兄，廢物一個！”鄭武肆無忌憚的大笑，手中的長槍卻是沒有停下，不斷在鬆長青的身上造成傷口。
鬆長青咬緊牙關，怒吼一聲。
“劍破長空！”
比之前更加強大的力量從他的身體內爆發，雙臂的青筋暴起，隱隱有爆炸的趨勢。
一股遠超練氣八重，逼近練氣九重巔峰的威勢爆發。
鬆長青手中的長劍不斷輕顫，猛地劈了出去。
恍若長空被劃破，虛空當中劍芒一閃即逝，卻留下一道耀眼的白光。
“噗”
一道鮮血飆出，不過卻不是鬆長青的。
他對麵的鄭武胸膛上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鮮血流出。
他陰沉著臉，心有餘悸。
好強大的一劍！
本來這一劍是劈向他脖頸的，不過他危急關頭往後退了一步，並且歪了歪頭，才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該死！”
鄭武惱羞成怒，沒想到砧板上的魚也會反過來甩他一臉水。
鬆長青苦笑一聲，還是被對方躲過了嗎？
沒有辦法，他隻有拖著到了極限的身軀，堪堪施展出武當劍法來對敵。
速度已經緩慢至極，與鍛體境的力量無二。
看到對方如此模樣，鄭武嗤笑一聲，手中長槍一捅，刺穿了對方的肩膀。
鬆長青悶哼一聲，抓住對方的法器，不讓他脫手，而自己，則是拚著肩膀被捅穿的後果，再度在對方的臉頰留下一道劍痕。
“你……找死！”
摸了摸臉頰不深的傷口，鄭武抽出長槍，一臉陰沉。
對方已經在他身上留下兩道傷口了。
“咳咳…”鬆長青強忍著疼痛，咳出一口血，笑著看向對方。
手中長劍一橫，再度攻向了鄭武。
“哼！”
鄭武吸取上次的教訓，腳步一晃，躲了過去，同時長槍一掃，在鬆長青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鬆長青恍若未覺，轉身，繼續用長劍攻擊。
比武台外
“掌門師兄！”七長老雙目泛紅，“認輸吧，否則長青會死的啊！”
其餘長老也紛紛懇求。
趙賢天，雙眸濕潤，顫抖著道：“我武當，認……”
他‘輸’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一聲怒吼打斷。
“我武當，還沒有輸！”
鬆長青牙關緊咬，身上的傷痕不斷的流著鮮血，他卻絲毫不覺的痛。
隻見他用長劍拄地，支撐著自己不會倒下，抬起頭，一字一頓的道。
“我，鬆長青，還沒倒下！”
語罷，祭起自己所剩不多的真氣，繼續攻向了對方。
所有武當弟子都愣住了，怔怔的看著台上傷痕累累的青年，拖著重傷之軀，依舊不願認輸。
趙賢天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最終隻能呆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血衣中年冷笑一聲道：“不愧是武當大師兄，如此傲骨，令人敬佩！”
他的話語中並沒有多少敬意，反而充滿了嘲諷。
他身後的血衣弟子紛紛大笑，嘲笑鬆長青的垂死掙紮。
台上的鄭武大笑著道：“好一個你沒有倒下！”
他的目光殘忍的看著鬆長青，獰笑道：“別掙紮了，你武當，已經敗了。”
“而你我也會讓你永遠的倒下！”
說著，手中的長槍在鬆長青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血洞。
終於，趙賢天不忍鬆長青如此，大吼一聲：“我武當……敗了！！”
最後兩個字久久回蕩在此地，似乎如同某些信仰一般，消失了。
然而，另外一道怒吼聲卻從不遠處的羊腸小道傳來。
“誰說我武當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