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守在門口的老葛和嬴祿急忙迎了出來,當看到兩人安然無恙後眼中都浮現驚喜的情緒,但又在看見兩人身後再無他人時,眼神又黯淡了下去。沉衍並沒有看向他們,隻是接過老葛遞來的房號牌,抱著到了客棧便安靜下來的雪清漪去了房間。關上房門後,沉衍先解開了雪清漪的穴道,接著便毫不留情地將她扔到了床上。雪清漪嗚咽一聲,將頭埋進枕頭裏哭得渾身顫抖。沉衍默不作聲地坐在桌子旁倒了一杯茶細品。
一個時辰後,雪清漪哭累後睡著了,沉衍聽到雪清漪勻稱的呼吸聲後走到床前,屈身拂開雪清漪被淚水打濕了黏在臉上的發絲,眸色幽深:“我說過了,做了決定後就別後悔,柳霏依?嗬,雪清漪,你真當我們都是傻嗎?”
“哥——”門口傳來慕千玨的喊聲,沉衍沒有理會。而慕千玨似乎顧忌著什麼,並沒有直接推門而入,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十裏外,晴臩亭。”說完後便直接離開了。沉衍又看了雪清漪半盞茶的時間,最後將手放在雪清漪的心口,當感受到那有力的心跳時,沉衍眼中難得的閃現過殘虐的紅芒。不過瞬間又恢複了平靜清冷。
沉衍直起身向外走去,他悄悄地離開了客棧,縱身向著約定的地方飛躍而去。沉衍內力顯然極高,不過半刻鍾的時間,便到了約好的地點。“你來了啊。”亭中早已坐著一個人了。沉衍上前坐在那人身邊,毫不客氣地拿起桌上放著的兩枚水晶似的球形晶體把玩。而坐著的那人正是墨哲。墨哲看著他開口道:“我難得循私枉法一次,怎麼你反而偏偏上趕著。在我印象中你可不是那種善良到不顧自己的安全就去救人的人。”沉衍無奈的笑了一下:“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不過是受人之托,終人之事罷了。景空既然讓我一路上盡量滿足她的要求,此次我又有能全身而退的信心,為什麼不讓她看看這個世界的殘酷呢?”墨哲哼笑一聲,沒有搭話。“不過這一次你居然會放水,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墨哲眼中氤氳著柔和的色彩:“樓主有命,我等豈敢不從?”沉衍聽了這句話後,也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她醒了?”墨哲點了點頭:“前天上午就醒了。”沉衍極力掩住了眉目間的笑意,問起了正事:“木修他們兩個呢?”墨哲有些嫌棄的回道:“他們我都帶回去了,不過你煉製人傀的技術倒退了不少啊。”沉衍橫了他一眼:“他們並不是我煉製的,是景空的試驗品。”墨哲摸了摸下巴:“那就難怪了。不過樓主隻說過保你一人,此番若不是你一直護著那個女人,怕是她也會留下呢。”沉衍聽了這句話後,嚴肅的看著他:“那個女人你不能動。”墨哲驚訝的看著沉衍,嬉笑著說:“難不成你看上她了?”沉衍搖了搖頭:“我懷疑她跟銘天石上的預言有關係。”墨哲端正坐姿,直視著沉衍的眼睛問:“你可確定?”“不確定。但也正因為這樣,在我證實她是否與銘天石有關係之前,她決不能死。”墨哲有些凝重的回了句:“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命令下去的。一旦你有了正確的信息後,必須第一個告訴我。”見沉衍應了下來,墨哲便打算離開了:“樓主身體不適,還不能處理過多的事務。我也該回去了。”說罷便已不見了蹤影。
沉衍在亭中又逗留了片刻後才離去。臨走前,他將手中的兩枚水晶球拋到了草叢中後,揚長而去。
第二天早晨,沉衍敲了敲雪清漪的房門,因沒有得到回應,於是直接推門而入。雪清漪已經醒了,但卻一直將自己埋在被子裏,像極了一隻自欺欺人的鴕鳥。可惜雪清漪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並沒有讓沉衍有絲毫的心軟。他上前將雪清漪從被子裏扒拉出來,沒有給她任何緩和的時間就說出了最為殘忍的話語:“木修他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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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好了的文又被手機吞了,沒有寫草稿的習慣,隻能又重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