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這個孩子留不得,”一個老者對著一個身穿黑袍的懷中抱著個嬰孩的人舉起手中的劍,月光照在劍上照應出黑袍人的臉,一道長長的疤貫穿了她的整張臉,唯有那一雙眸子亮的像黑夜裏的星星,她緊咬下唇,低著頭一言不發,手卻一絲不鬆,又聽那老者勸道,“這個孩子殺氣太重,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模樣,難道還不能讓你看清現實嗎?”

“滿身傷痕,原本風光無限的白氏一族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還不是拜您所賜。你所謂的現實又是什麼?。”黑袍緊緊的護著懷中的孩子,小心的提防著老者,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就會像毒蛇一樣撲上來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脖子,“你們如此心狠手辣的對待一個孩子難道不是因為你們自己心裏有鬼嗎?”

“我才不信你們所言,你們所言皆虛,”嘶啞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恨恨的看著眼前的老者,“這個孩子還不足月你們卻如此忌憚這個孩子的力量,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群懦夫因為懼怕一個剛出生的孩子的無恥行徑,殘害了那麼多無辜的生命,你們難道不怕報應嗎?”

“報應?”老者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連個鬼影都沒有,嘲諷的笑了,“白姑娘,你看看這裏是哪裏,這裏可是黑森林,是整個星雲大陸的禁忌之地,有誰會來這?更何況,白家已經沒落了,僅剩你,還有你手種著個餘孽,我奉命將你倆葬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森林裏,又有誰會知道。今日之後,便在沒有白家。”

說話間,再次提起手中的劍向她攻來,黑袍女子吃力的應對著老者,然而本就是重傷之體加上手中還抱著一個不足月的嬰孩漸漸落了下風,一呼吸間,老者的劍深深刺入了她的左肩,鮮血逐漸染紅了懷中孩子的被子,白淨的小臉上也染上了血液,眷戀的看了孩子安睡的臉蛋,黑袍女子從懷中拿出一顆透明的珠子猛地向老者扔去,看到老者去抓那顆珠子自己立即轉身向更黑暗處奔去。

話說那老者拿到珠子萬分驚喜,轉眼卻看不到黑袍的身影心下一個咯噔,暗道一聲不好,立馬向前方追去。

天色愈晚,這黑森林的危險就多加積分,從四麵八方傳來各種靈獸的聲音讓老者堪堪停住腳步,自己不能再往前了,以自己一己之力還不能應付一群靈獸。看了看手中的珠子,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黑暗深處,最終還是決定轉身向來的方向離去。

“辦妥了?”

老者恭敬的伏在地上,將手中的珠子舉於頭頂,戰戰兢兢道,“大人,人跑到黑暗森林深處了,老奴害怕這寶物再有什麼損失便不敢繼續追上去了。”

有人從他手中拿過珠子送於高台之人手中,那人撚起那顆珠子,在月光的照射下珠子發出陣陣微光,“那就是說那個孽種還活著?”同樣也是一襲黑袍,帽簷低垂讓人看不清她的麵容,讓人根本無法辨別,甚至不知這黑袍地下到底是男是女。冷冽的聲音像一把利劍,讓老者的身體不住的顫抖,“我記得我說過,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個孩子活著。”

“大人,請……”不等老者說完,就見他的七竅開始流血,沒有人看到是誰動的手那個老者就已經命喪黃泉。有人從一旁出來迅速地將屍體拖走,並將地板清洗幹淨,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都是死人?不是就給我把這惡心味收拾了。”匆忙間,另外一群人在四周點上了熏香。

“大人不必憂心,”突然,一個通身漆黑的男子跪在地上,略顯低沉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我在黑森林邊緣的地方都已經掃查過了,沒有。”

“你可是看仔細了?”

“千真萬確,大人,不但如此,我還在各個地方放了尋蹤石,一旦白家人從黑森林裏出來尋蹤石會第一時間告知於我。”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塊通體碧色的石頭,“便是這塊石頭,一旦有動靜就會發光,我等便可前往查看。”

居於高台者沉默的的撚著手中的珠子所有所思,“那就留下一部分人在這守著,絕對不允許他們活著走出這黑森林。”

“是的大人。”

頃刻間所有人開始有條不紊的撤離,黑袍從男子身邊經過時留下一句話,“最好不要有一絲偏差,不然。”拍了拍他的肩,“結果你是懂得。”

“是大人。”

空蕩蕩的大宅隻留下了寥寥數人,久久,男子才從地上站起來,歎了口氣,“即使活著也再也不要出來了,”看了看荒涼的院落以及寥寥數人,無奈的開口,“從今以後我們就隻能守在這了,現在在這的所有人想留的就留下,若是不想留下,就各自離去吧。你們也看到了,跟著我恐怕再無出頭之日了。我也可以推薦你們去你們想去的地方。你們就自己做定奪,我盡量幫助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