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懶懶的躺在馬車的軟榻上，“你這幫屬下的辦事速度還是蠻快的。”
“現在不怕被聽到？”
“結界之中隻有你我，再無他人。”悠閑地撚起一顆晶瑩的葡萄，“小子，你可是還在怨我？”
“當日不是他們來，你會不會出手？”
心虛的摸摸鼻子，移開目光，“會……吧。”
“你在說謊。”
從懷中摸出一個紅色的果子扔到他懷裏，轉了個身不再看他，“你又沒死，我就想看看而已怎麼了，這個果子就當是補償給你的好了。”
看著懷裏的果子，焰果。收緊放在膝上的手，這般珍貴的聖品還有另外一個功效——起死回生。看著她的背影，也就是說就算是死了，她也能救活自己。還是說，她本就沒想讓自己活著？
“你別盯著我，我都睡不著了。”就知道這小子一定會多想，真是麻煩，要不是缺一個身份自己才不會待在這。
蕭然這才閉上眼，將所有的情緒掩埋。
在小小的馬車裏兩個人卻是各有心思。
分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出來的……但是，這些年那個女人臨死之前所言在近日總是在我耳邊響起，白氏一族確實因我而亡，這人情債是最難還的。即為君王，這責任也得一並擔起來的，欲戴王冠比承其重。指尖輕叩，“少年，你可知白氏一族？”
“誰不知道？”低著頭，看不清的表情，但是，語氣中參雜著各種複雜的情緒，是憤慨，“白氏一族忠心耿耿，”是不甘，“落的是現在的下場，眾人唾罵，”是淒涼，“死的比明不白。”抬起頭，眼中像是淬了毒，“眾人皆道白氏一族狼子野心，想要覆了這星雲大陸，想要這大陸生靈塗炭，可是，”咬牙切齒道，“這個星雲大陸本就肮髒不堪，人性早就喪失了，何來覆滅一說？”
“看來你與白氏一族淵源頗深。”
“從未謀麵。”
“哦？”看著他坦蕩的目光，不似是假話，“那你為何如此激動？”
緩緩將目光轉向它處，情緒也趨於平緩，說，“天道不公。”
好一個“天道不公”，人群聲從遠處漸漸變得清晰，挑起車簾子，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而前方即是城門了。
放下簾子，箭在弦上是不得不發了，既然已經出來了那就看看，瞥了一眼麵無表情眼中卻風雲詭辯的蕭然，這小子必然和白氏一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現在可不是什麼好時機表明自己的身份，還是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