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小院子裏頭有著四十人左右,將不大的小院子給塞滿,但是這麼多的人卻沒有任何人發出絲毫的聲音,達到了落針可聞的程度。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那扇閉合著的木門,可以明顯的看到,有些細微的靈氣波動從那門窗的縫隙當中鑽出來,可以證明裏麵一定有著靈氣源存在。
孫龍的目光中有些擔憂之色劃過,注視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下定決心道:“不行,我不能眼看著小搽出危險,我得進去看看情況!”
武者煉體的時候,通常是武道境界在麵臨突破的契機,或是在煉體的時候出現了意外,比如說孬弱的肉體沒辦法承受強大的藥力的衝擊而崩壞,從而暈厥過去,甚至嚴重者會死亡。
後者自然不必多說一旦出現這樣的事情,隻能算是武者倒黴,但是前者一旦被外力強行的打擾幹預,突破的契機喪失掉,再想找到類似的機會就不太容易。
但是蔡小搽的安危才是最重要,就算破壞掉她的突破,以後還有機會,可是萬一出了危險,那就後悔莫及。
砰…………房間被孫龍強行的推開,一道五顏六色的霞光從蔡小搽的身體上劃過去,仿佛是一條七色的彩虹,瞬息間隱匿在她的嬌軀當中。蔡小搽美眸微閉,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是她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是生了病受了傷一樣。
她半截美白如玉的身軀裸露在碧綠如洗的藥液之外,好像是一段晶瑩的藝術品一樣,在那外溢的藥液當中,仿佛是一塊羊脂美玉。
雖然蔡小搽今年隻有十六歲,但是女人的身材已經長成,一米六的身高,黃金比例的身材,凸翹之處也是頗為的傲人。
孫龍看著那藥液當中好像是處於昏迷狀態當中的小搽,看到那半裸的身軀,頓時呆滯了,連剛才出現的奇異景象都是忘記,下意識的轉過身軀將房門給關閉,沒有讓外麵的人注意到裏麵的情況。
“小搽……”
孫龍沒有在乎那些所謂的繁文縟節,直接把嬌小的身軀從藥液當中給抱出來,從衣架上取下一件衣服來給她披在身體上,將她放在床上關懷呼喊著她的名字。
蔡小搽微微的撩開眼睛,但好像非常的吃力,嘴巴十分的幹涸,抿了抿,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看到她這個樣子,孫龍的淚水就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他狠狠的敲了敲身邊的床案,發出咚咚的聲音,泣道:“這都怨我啊,你的肉體太弱了,怎麼還讓你用流雲寶骨練什麼體,我真沒用,我真糊塗!”
揮其白皙的手掌狠狠的朝著臉頰抽了兩下,發出啪啪的聲音,嘴角流出一抹鮮紅的血液,孫龍黯然道:“不行,必須要找個辦法救小搽。”
他將蔡小搽抱在懷中,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大長老孫文的麵前,著急道:“大伯,小搽在煉體的過程中出現了意外,你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有的族人都湊了過來,看著孫龍懷中的氣若遊絲的小女孩,心裏都不是滋味,蔡小搽負責孫府的運作,一切的府中人員的花銷都是她來安排,幾乎每個人都得到過她的照顧,現在見她這個樣子,都是顯得很關切。
大長老孫文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伸出幹枯如樹皮般的手掌,在蔡小搽的脖頸和手腕處的經脈上按了按,露出凝思的表情,搖了搖頭道:“一定是被流雲寶骨配合煉體藥材的藥力給重傷了肉體,所謂物極必反,小搽的肉體可能都被破壞了,如果不及時消散藥力的話,她的小命可能要不保!”
“什麼…………”孫龍額頭上的青筋頓時就暴起來,雙眼也是顯得有些赤紅,如果蔡小搽真的因此而出了什麼事,他會自責一輩子。
“哎……這件事也是特殊情況,我們也都是為了小搽姑娘好才同意她煉體,現在弄到這個地步,我們雖然有責任,但沒有希望她這樣的。”三長老孫堅知道孫龍這個人比較執著,萬一小搽真出了事,一定難以走出來,適時的安慰了他一句。
“讓我來看看吧……”
黑夜中,鐵劍宗弟子青樹走出來,來到了蔡小搽的身邊,目光當中放射出兩道寒芒,道:“既然是煉體所受的上傷,隻需要將殘存在體內的藥效散去,然後再好好的療養肉體自然可以恢複。我看現在事不宜遲,我們立即返回鐵劍宗,師門對此斷然不能坐視不理。萬一耽擱了,小搽姑娘必然因此而留下後患,就算將來醫治好了,在武道上恐怕也再難有所成就。”
“好吧……我們立即就動身!”此時的孫龍方寸已亂,隻是想著要給蔡小搽恢複健康,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就答應了下來。
族人都互相對視露出迷茫的表情,三長老孫堅疑惑問道:“什麼鐵劍宗?”
孫龍揉了揉額頭,蔡小搽的事令得他有些喪失了分寸,甚至連今夜回府做什麼都忘記,趕緊解釋道:“我得罪了周屠和莽荒伯爵府的藍驚波,一定會承受他們的報複。荒牛城待不下去了,咱們要搬家了。長輩們,我孫龍本事不大,害的你們奔波勞苦,真是對不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