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上荊棘遍布,還有的地方岩石凸起來,有的地方山體凹凸不平隻能夠允許一個人貼著石壁才可以渡過。
而在這條十分惡劣的山路之下,卻是一條深度達到了三四千米的巨型山澗。
毫無疑問的,在無法維持長時間的禦空條件之下,就算是此時的周嫻,驟然的摔下這條狹長的山穀當中,也會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狹長。
……
這可謂是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如果要是在這裏的話,馬匹已經沒有辦法行走了,所以戰士們隻能夠將馬匹就地的驅散,通過步行來通過這條石壁。
周嫻看著這兩側高聳的山巒,和那腳下透過雲霧而出現的如同是銀色長蛇般的河流,不由得倒吸冷氣,十分的感歎無語。
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看著那有些惴惴不前的諸多戰士,周嫻快速的朝著前方前進,到了那最險峻的山道之處,道:“通過了這座大山前邊便是一片坦途了,但是這片山巒十分的險峻,有極大的可能性會墜入深穀當中。你們都沒有必要跟著我前行,現在後退回去,脫掉軍裝偽裝成百姓,那些敵軍未必會傷害你們。”
不少的士兵現在都摸不清楚實際的情況是什麼。
那背後的敵軍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們會不會真的如同周嫻所說,不會傷害他們,不會傷害那城中的百姓?
他們的內心真的是沒有底的。
拚命的向前或許還有一線的生機,若是後退的話,當了逃兵也是難逃一死,不少的士兵都是沉默不語了。
“你們放心吧,這種特殊的情況不算是臨陣脫逃,隻要是我可以安全的到達巨礦城,到時候頒布一紙赦令你們就都沒事了。”
這話可算是說到位了。
無數的殘兵敗將此時都被激起了心中的血性來,原本還有點搖擺不定的心態,這一個瞬間全部都是堅定了起來,宣誓要陪著周嫻度過天險。
周嫻很是感動。
這隻部隊便是那貼在山體之上行走的壁虎差不多了。
……
這條最艱險的山路差不多有著二百米的距離。
但是對於這些在馬背上成長起來的騎兵部隊來說,卻是如同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差不多了,不但行動遲緩如蝸牛,一個失誤不小心就要跌落深澗而喪命了。
周嫻第一個前進。
然後那山穀當中偶爾的傳出自由落體的聲音,然後那聲音便是逐漸的消失,並沒有出現什麼大喊大叫的情況。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敢去回頭。
半個小時之後。
當周嫻越過了最後的一小段斷崖的時候,麵前的景象可謂是豁然開朗了,這是一片相對比較平坦的山川地貌,雖然也是有著微弱的起伏,但是和背後的艱險比起來可謂是坦途了。
一個小時之後所有的人馬都是渡過了天險。
仔細的清點人數原來這隻部隊已經由五百人的隊列,銳減到了三百二十人。
幾乎有著一半的人馬都是墜入了山穀當中。
周嫻感慨道:“這些兄弟們都是為了我而死的,我一定多殺敵軍,為這些兄弟們複仇。”
所有的戰士都是義憤填膺的,然後將他們的腰刀給拔出來,寒光閃爍鋒利嗜血,高吼道:“殺敵軍,複仇!”
戰鬥熱情已經達到了極致。
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情況是,就在他們一個個的脫離了這條狹長的險峻之路的時候,一隻軍容齊備威猛無比的精銳鐵騎,卻是在這片坦途當中的某個角落,如同是鷹鷲般的銳利目光已經將他們鎖定,似乎是看待獵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