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有點印象,你是那個殺了自己同伴的家夥。”威斯克起身開始活動筋骨。
“你讓追蹤者破壞監獄外牆的理由是什麼?造成世界這樣的局麵,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感想?”尼奧解除腿上的沉重機械,僅留兩把刀片在手。
“這隻是人類進化的道路上必要的一些犧牲,對於即將進化為神的我來說根本沒必要在乎那些淘汰種的死活,難道你就這麼在意他們?”活動完筋骨,威斯克站在原地觀察著眼前的少年,通過監視衛星,他知道這個少年還是有點本事的。
“神……嗎?”尼奧衝鋒的一刀被威斯克以奇特的速度原地躲開,順勢橫向揮刀時,這一詭異的速度又再次出現,處於刀鋒下方的威斯克也趁機揮出反擊的一拳,將近身的尼奧逼退。
“隻要人類的劣根性存在,你永遠也成不了神。”暫時後退的尼奧又一次衝上去,這一次采用了從下往上的撩劍,剛才雙腳沒有移動過的威斯克完全是在輕視自己。
如願的,這一次威斯克終於行動了,瞬間的神速閃至尼奧的後背,反應過來的尼奧由於肉體的局限沒能及時做出防禦,被威斯克大力的一腳直接踢翻到前方的沙發上,手上的武器也由於巨力的衝擊而掉落。
“在我麵前,你每一次的揮劍就好像鏡頭慢動作一樣,這樣的攻擊是沒法傷到我的,或許你該考慮下用槍比較合適。”威斯克撿起尼奧的武器把玩著,嘲諷的語氣是要享受激怒敵人的樂趣,然後慢慢的玩弄因憤怒而失去理智的人。
“有件事你好像算錯了呢,我沒有殺你的實力,而且想要殺你的也不是我啊。”沙發後爬起來的尼奧背對著威斯克,說了一句讓他不明白的話。
“哦,那你站在這又是為了什麼?”
“我的體內……可是關著一隻惡魔,他對你的憤怒早就超過了我的壓製……誓要用你的鮮血來祭奠。”尼奧拿下了一直戴著的耳機,將其調成擴音模式後丟在了一邊。
整個房間都回蕩著那淒涼悲哀的歌聲,當威斯克將目光從耳機上移回到尼奧身上的時候,原地隻剩下一個被黑羽包圍著的巨繭。
……淒涼的片頭曲正在進行,黑羽繭慢慢的破裂。
“挽上烏黑色的披肩,睜開了暗無光澤的冰冷雙眼,握緊寒芒徹骨之鐮,我以死神身份君臨這世界。”
誕生的死神擁有尼奧的麵孔,但原本漆黑的短發已經變成了蒼銀的長發,身後那四隻象征死亡的羽翼以一種君臨者的姿態伸展。而死神的手上握著的是一把十字架狀的長槍。
“痛苦、仇怨、恐懼、離別,在這昏暗血色的夜,編奏著淒厲的弦樂。”歌聲繼續回蕩著,為死神的舞蹈進行著伴奏,而作為舞伴的威斯克不知能堅持多久。
每一次的長槍突襲都會在威斯克的身上留下或多或少的傷口,那柄死神之槍的速度已經跟上了他的神速,並且就行盯住獵物的毒舌死咬不放,勉強的回擊要麼被對方閃過,要麼半路就被截下,兩把脆弱的刀片到了他的手上真的不堪一擊。
“漠然的等待就在下一回,又要帶走誰。……嘶吼哭泣不曾停歇,我又看見誰絕望的雙眼,我緊握生命終結之鐮,我用死神的身份主宰這一切,迷茫、憎厭、彷徨、不解,在混沌無盡的夜,響徹著哀沉的盛宴。”
威斯克也終於爆發了,他的肌肉頓時膨脹了許多,大概他也植入了鄭吒的改良基因,居然使出了拳槍,迅斧等招式,不過威力遠遠達不到鄭吒的程度。
對現在的死神來說,威斯克的爆發也確實奏效,身上也出現了傷口。對於這樣的結果,威斯克感到了能夠勝利的喜悅,進一步的加大力度,並沒有注意到死神那冰冷的雙眼裏一閃即逝的悲哀,徘徊舞動的十字長槍突然更變了走向。
“……雙手顫抖著的無奈,消除了無數個鮮活的存在,垂死哀求無力蒼白……跟隨我的足跡,忘記傷痛,放棄逃避,相信無論地獄天堂都會勝過這裏……”
長槍不再起舞,它的路線已經變得單一直接,給威斯克造成的每一次傷口都好像是對方主動承受,即使威斯克發覺,也來不及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