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說你需要贖罪嗎?”蔣天黎忽然嘀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像他們這種掙紮在被人遺忘角落的流浪兒擁有更多屬於自己的經曆,幸福對於他們來說都很遙遠,因此他們才產生了共鳴。
“是的,這份罪孽……大概我這輩子都無法還清,所以本家在這之後就拋棄了我,因為我已經不適合執行任務了,當看到Yes或No的選項時我也曾希望過時間的倒轉,這樣我就能製止我自己提出那該死的計劃。”趙忘川憤恨的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右臂,恨不得將自己肢解一樣。
“我剛才就說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否則隻會成為妨礙你的枷鎖,你隻要看著前方就行。”蔣天黎語氣平淡卻透露著淡淡的憂傷。
“那麼你呢?你能看向未來嗎?”趙忘川明白到蔣天黎語氣中的憂傷,他從沒感覺到這個少年對自己的未來有過憧憬。
“我?從那一晚後我的時間就停止了,我是個不應該存在的人,現在的我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抹殺那些自稱‘聖徒’的邪教徒,現在我很慶幸我進入了這個世界,因為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接近那些該死的混蛋,我的血在沸騰,隻能用他們的血來製止。”罕見的嗜血神情流露在蔣天黎的臉上,趙忘川不相信這樣的表情居然會出現在這個少年的臉上,還好,嗜血轉瞬即逝。
天空突然彙集起烏雲,很快暴雨雷鳴閃動,嚴重阻礙了趙忘川的視野,迫使他不得不減緩車速。
“居然下雨了,希望這不是又一場災難。”趙忘川搖上車窗,防止雨水打進車中,蔣天黎卻依舊單手抵著車窗,任憑雨水打濕他的衣裳,專注的表情仿佛在聆聽什麼東西。
“不關上窗戶嗎?再這樣下去你要渾身濕透了。”沒有注意到蔣天黎的行為,趙忘川需要將注意力都集中在路麵上。
“你有沒有聽到嬰兒的哭聲?”蔣天黎奇怪的問題使趙忘川一下愣神,看了看四周,左邊是洶湧的哈德遜河,右邊是茂密的樹林,都是受災區而且天降大雨,怎麼可能會有幸存的嬰兒呢?
“是不是你聽錯了?怎麼肯能還會有小孩在這?”仔細確認之後趙忘川表示自己什麼也沒聽到。
“算了,可能是我錯覺。”蔣天黎拉起車窗,防止雨水繼續打濕自己,突然從後箱中傳來急促的敲擊聲。
“尼奧,尼奧,快看手表。”鄭吒沉悶的聲音傳來,鐵板並不能完全阻隔前後的聲音。
按照鄭吒的指示,蔣天黎抬起自己的右手,僅僅是瞄了一眼就讓他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主神提示的災難時間全都變成了亂數,隨機跳動著,就連存活的要求時間都已經打亂,這種現象就連鄭吒都沒有遇見過。
“快停車!”天邊的烏雲中突然泛起紅光,蔣天黎對趙忘川發出指示後不等車完全停下就跳出車門,冒雨打開後麵的車廂。
“鄭吒,我們遇到麻煩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了。”
華麗的金雕,象征神權的太陽紋章,以及臣服於座基的白雲,Boss倚靠在神座上觀看著眼前的畫麵,手中還抱著一桶爆米花。
“小德做的還真不錯呢,不然沒法這麼輕易就能控製這個世界,那麼小小昔拉和後備役先生,你們要怎麼對付這個已經瘋了的世界呢?”
挑出一顆爆米花塞進嘴中,Boss的臉上掛著人畜無害但令人生畏的笑容。